“那部手機是我去洗手間的時候被人放進包包裏的?”我自言自語地低喃道。我雖然有點不敢相信剛剛在我腦海裏那一連串的推理。不過,如果剛剛的推理是正確的話,我要找的那位神秘人士當時就在餐廳裏,而當時餐廳裏除了我以外,就隻有五位顧客四名服務員,也就是說神秘人士就在這九個人中間。
我記得當時隻是瞟了那些顧客一眼,更不可能會去多注意那些餐廳服務員,所以現在要回憶他們的長相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在這這從新點燃的希望又即將熄滅的時候,奇跡發生了。
如同在空白的臉頰輪廓上用畫筆勾勒出五官的畫家一樣,在我的腦袋裏,那些顧客,以及餐廳服務員的麵貌正在一點一點地浮現出來。
漸漸地不止是那些人的麵貌?他們的表情?穿著?是否佩戴有首飾?以及他們各自所坐的位置?甚至是餐桌的擺放?牆壁上的裝飾?天花板上燈光的亮度?幾乎當時餐廳裏的一切情況。都如同虛擬實境一般地出現在我的眼前。
昨晚的場景竟然以這種方式‘再現’,這太不可思議了。
我現在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五名顧客以及櫃台上服務員的長相,其中的三名顧客他們是兩男一女,共同坐在一起,桌上餐盤上的食物早就被吃光,他們看起來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他們手裏拿著撲克牌,表情有說有笑地談論著什麼。
另外兩位顧客都是單獨一個人,角落的位置上坐著一位打扮入時的女顧客,她化著濃妝,正在把玩著手機,她的手邊放著一杯還在冒著熱氣的咖啡。
還有一位在離我不遠的位置上坐著一位體型稍胖的男顧客,他看起來,三十來歲的樣子,正在津津有味地啃著漢堡。
至於那四個服務生,他們聚在櫃台上的收款機旁無所事事地聊著天。
我將注意力集中在我當時坐的位置上,如果以我的位置為中心,那打牌的三人組應該就是位於我的右後方,距離三個桌子的地方。而我左前方的角落位置上則坐著那位時髦女郎。至於那個還在啃漢堡的胖子,他坐在我的左手邊,距離兩個桌子的地方。
在他們中間會有誰趁著我離開位置的時候,將事先準備好的手機放進萌卉的包包裏去呢?
我走到那由記憶所構建出來的餐廳櫃台邊,從那四名服務生旁邊向我所坐的位置上看去,可是,由於角度的問題,從那裏無法看到我當時的位置。如果其中有一位服務生朝我坐方向不時地探頭探腦,我應該會有察覺。但是,當時沒有一名服務生這麼做。
既然當時所有的服務生都在櫃台。他們看不到,也就無法知道我什麼時候離開位子。這樣的話,能夠看見我離開位置的隻有同是顧客的另外五個人。
這五個人之中會有那位神秘人士嗎?
如果他們其中有任何一位是那位神秘人士,他想要在我去洗手間檢查自己樣貌的時候把手機放入我座位上的包裏,就必須冒著其他幾位顧客異樣的目光來進行。而且還不能保證其中會不會有人在我回來的時候提醒我。
所以可能的情況應該是,在我穿越之前,他已經和萌卉坐在同一張餐桌上很長一段時間,這樣在其他顧客眼裏,萌卉和他就會是‘一起的’。在我即將穿越的時候他離開位置,坐到一旁,或是萌卉主動離開原來的位置,坐到我穿越時所坐的那個位置上。然後當我的意識穿越到萌卉身上的時候,就會給我造成我是孤身一人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