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他嗎？”我看著趙凝緩緩開口。“愛。”趙凝的回答非常直接，我的心似乎一下子被掏空。掏空了我所有的幻想，掏空了我的一切。“你有多愛他？有我愛你還多嗎？”我的眼淚再次不爭氣的流了下來，“說啊，你愛他有我愛你多嗎，你說出來啊”我直接吼了出來，似乎可以吼掉我所有的悲傷。趙凝沉默了，“什麼叫愛？你告訴我，什麼叫愛？趙凝，倆年，我從來沒有對你大聲的吼過一句話，從來沒有。今天我他媽要問問你，什麼叫愛？”我的聲音已經嘶啞不堪。趙凝低著的頭猛然間抬了起來“你告訴我，你來告訴我什麼叫愛，難道隻有你對我做的一切叫愛嗎？我做的就不是了嗎？你自己不知道珍惜，不知道把握，錯過了要怪誰？”趙凝異常的激動。
“你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你還是當初的李文聿嗎，我認識的李文聿，不會不分青紅皂白的打人，也從來沒有讓我傷心過。你看現在的你，你陌生嗎？”趙凝一番話直接讓我沉默了。“你現在就像個不學無術的小混混，我和你有未來嗎？我心裏的那個李文聿是一個陽光一樣的男孩，給人的是溫暖，不是傷痛。你是誰？我們認識嗎？”趙凝衝我很戲謔的笑了。這笑容我似乎很熟悉，也似乎很陌生。我突然緊緊的抓住趙凝的雙臂“小凝，我錯了，我改，我把一切壞毛病都改了，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們回到以前好不好？”我近乎哀求的看著趙凝。趙凝的眼淚順著臉龐滑落，死死的咬著嘴唇。“還能回去嗎？你覺得我們還能回去嗎？”一瞬間我感覺我失去了一切，我已經不顧尊嚴的挽留，還是換來失望。趙凝推開我的手，徑直的離開，我沒有挽留，我不知道我還有什麼可以挽留。我的一切都被她帶走，我一無所有。我抬頭看著灰蒙蒙的天空，眼淚頃刻之間布滿了我的臉。周圍的人群已經散了，隻剩下宗武和栗飛站在那裏看著我。“勁哥，別這樣，你不是說過嗎，像個男人一樣去戰鬥。這不是我勁哥的啊。別哭，來笑一個。”縱使我泣不成聲，還是努力的擠出一個笑容，我知道，那一定比哭還難看。
“好了勁哥，咱們都好久沒見了，走，必須去喝一頓，喝完睡我家。”栗飛轉頭看著宗武“哥，不好意思啊，剛才真是誤會，走，一起喝點吧。”宗武笑了笑“沒事，走吧，帶他去喝點，我不放心我弟弟。”我對周圍已經沒有了知覺，當我回過神的時候，我發現我坐在一個飯店裏，桌子上擺滿了酒。我拿起一瓶直接吹了起來。三個人都沒有說話，周圍忽然間安靜的可怕。“那你來告訴我，愛是什麼。愛是什麼？”我耳邊縈繞著趙凝的一字一句，眼淚再次毫無知覺的流了出來。不知不覺，我已經喝了六七瓶。腦袋也開始發暈，意識開始變得模糊。回憶也在這一刻湧現，那一年，我們倆，小河邊，喝醉了，看著懷裏安靜熟睡的她，可愛的像隻小貓。我在她耳邊喃喃傾訴對她的愛意。那一句永遠愛你是我說過最小心翼翼的情話。
“愛是什麼？嗬嗬，愛是什麼？”我苦笑著揚起頭，“宗武，你告訴我唄，愛是什麼？”
“我怎麼知道，我的愛情還是老胖和石一告訴我的。”宗武微笑著看著我，一點也不擔心喝醉的我，也是，有什麼好擔心的，他還沒醉。我抬頭看著宗武，“那我問問老胖和石一。”宗武笑著點了點頭。我掏出電話直接打給了老胖。“喂，胖子，哥問你件事，你要如是的回答我。”
“什麼事啊，勁哥，你說。”胖子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挺急得。也不知道他在忙什麼？
“告訴我，愛是什麼？告訴我。”我趴在桌子上。眼睛都快合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