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冷行天怎麼想著把這祖宗給送走時,冷傲染派來的人請走了冷洛璃。
不過,冷行天壓抑許久說出了自己心裏想說的話,那就是:“對不起。”
這一句對不起,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不過,也隻有冷行天自己心裏知道。
原本想給一個喜慶的洗塵宴,但是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事情會發生成這樣。
如果,如果......不是他,應該.....不會這樣了吧?
前腳剛跨出去的人兒,聽到身後那微弱到幾不可聞的聲音,停泄了腳步,抬頭對著潮氣蓬勃遙遠的天邊緩緩的笑了,轉過頭,回眸一笑,百花失色,“你終於承認了。”說完這句話,冷洛璃已經瀟灑不羈的走了。
看見消失不見的人,冷行天也跟著緩緩的笑了,困惑了好幾天的心裏症狀,卻因為那一句“你終於承認了”而大大的鬆了口氣。
一壺熱茶,餘煙嫋嫋,水裏麵的小魚爭先恐後的搶著落下來的魚餌,石行的圓桌前坐著一位身穿月牙白的錦袍的男子,男子眉眼清秀,溫潤如玉,那好看的薄唇此刻正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男子少有調皮般眨了眨眼睛,胸口正微微的起伏著。
這些都在顯示著男子很很開心。
而男子旁邊的石墩上正坐著一個漫不經心的人,長長的錦袍拽地而起,一頭秀發此刻就拿了個玉冠束著,眉宇間一股子陰柔之氣卻又不失英氣。
眼瞼下方永遠都盛開著一撮熊熊燃起的火焰,帶給人致命的蠱惑。
冷洛璃眼睛輕眨,帶著幾分好笑的看著冷傲染無言道:“我和老頭子鬧這樣,感情到你這裏卻成了一劑生活的調節劑了。”
聽了冷洛璃的話,冷傲染眨吧眨吧的眼睛,他雖然挺不懂小妹那什麼“生活的調節劑”,但輪他的聰明也想象的出,他這個小妹在調侃他,不由的啞然失笑:“要是父皇知道小妹你這麼說,一定會氣的吐血的。”
他這兩天傷養的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生活對於他來說也不枯燥,至少還有碧落給他傳遞著皇宮裏麵的消息,聽到父皇與小妹之間發生的事情,那日子是過的一點也不枯燥了。
父皇還是父皇,還是那個童心不泯,喜歡跟小妹對著幹的人。
庭院裏,兩人有說有笑的,時間不急不緩的過了一大半,這時冷傲染才想起他一直有件事情沒有做一樣,溫潤的開口道:“小妹,那天,那南宮王爺受傷了,我也不知道他傷的嚴不嚴重,現在好了沒好。”
聽冷傲染的言語中竟是自責,也許是想到自己連累了別人,心中鬱結。
要不是傷沒痊愈,要不是......行動不便,他現在應該去看望人家了吧?
這話說的,冷洛璃一聽,心中有幾分說不出的滋味在蔓延著。
他受傷了,他.....受傷了,這幾天她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
冷傲染看了眼正在微微出神的冷洛璃,微不可聞的歎息一聲,“小妹,你替我去看望,看望南宮王爺,也好盡我們冷家之意。”
不出意外,冷洛璃沒有拒絕冷傲染的請求,答應了前去觀看,慰問一聲。
冷傲染一聽,欣然的笑了,笑的眉眼彎彎的。
夏至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一半,秋風襲來帶著幾分涼意,庭院上的男子緊了緊身上的衣袍,看的冷洛璃好笑。
“怎嘛冷了。”冷洛璃有幾分玩味的看著已經感覺到冷的冷傲染。
冷傲染又一次啞然失笑,如實回答“是冷了點。”
一旁伺候的碧落聞聲動了身去房裏拿了件厚重的外套出來了,動手披在冷傲染身上,這一件厚重的外套披在身上著實讓人叫苦連連啊?
冷洛璃看著一張苦瓜臉,噗嗤一聲,樂了。
夕陽西下,少女巧笑如花,少年苦著一張臉,成了一道落日的景色,和諧的讓人移不開眼。
小妹這次昏迷醒來後,整個人像煥然一新一樣,潮氣蓬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