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子星光流轉,不經意側視著阿蘭一眼,隻見那大商的公主正一臉如癡如醉的表情死盯著南宮弑情,從這一眼起,她心裏莫名的感到不舒服。
那種不舒服就像一個玩具被人即將要搶走一樣,這一刻,她腦海中突然有什麼東西冒了出來,叫囂著,是她的,她一定不會手軟讓給別人。
她知道,風流一世的她,算是徹底載了。
隻不過,一直是她不承認而已。
夜晚,荒郊野外處,時不時傳來幾聲蟬鳴聲,半邊的月亮高高掛起,夜空中星光點點。
人潮擁散,一處帳篷燈火通明,小小的火燭照亮整個黑暗的角落,莫影側站一旁,躬著身磨墨,隻聽這裏刷刷的寫字聲。
“主子,皇後娘娘來消息了,說,您這次給她的兒媳找好了嗎?”莫影傳遞著前兩天的話。
男子隻顧著低頭默寫,等到那最後一筆落成時,男子抬頭,狹長的眼眸微微半漣。
莫影歎口氣:“主子,那人已經有人了。”莫影想勸,可是那話那還沒說完,男子那狹長的眼眸淩厲的盯著他,讓他在也開不了口。
“莫影,本王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操勞了。”南宮弑情聲音不急不緩說著,無端讓人心悸的很。
莫影一聽,神情惶恐,一下俯首在地,低著頭顱,低低的聲音道:“屬下該死,請主子賜罰。”
“自己下去領罰去。”南宮弑情話一說完,又著重的拿起狼嚎揮揮灑灑的寫著字來。
等莫影走後,南宮弑情有幾分蕭條。一伸手打開了最後一格抽屜,隻見那裏麵就靜躺一明黃的物體。
愛憐的伸手摸了摸,又忍不住的伸手拿了起來,平鋪在桌上,看著那明黃的聖旨上洋洋灑灑的寫著幾個字,他就覺得恍如隔世,為什麼,他總是來遲了一步,他想起他高高興興的向父皇求的這聖旨時,高興的樣子,原本他想不管不顧的向她逼婚,但是理智告訴他,她不同常人,逼急了,她勢必會心生厭倦,她那麼強勢的一個人又怎麼是他能掌控的人。
這一夜,多少人歡,又有多少人徹夜難眠。
天一亮,號角囉聲四起,響徹天際,馬兒嘶鳴。
一頂帳篷處,徘徊著一身穿火紅戎裝的人,那人時不時的偷偷聽著帳篷裏麵的情況。
不一會兒,帳篷的門簾被人拉開,穿著一身灰白衣裙的朱雀端了一盆洗漱水出來了,看見門外的慕清清詫異幾秒,回過神來,麵無表情的在不遠處倒了盆裏麵的洗漱水,別說朱雀楞了,她一大早過來,人家還沒有起,一大早在門口轉悠,最重要的是還被人捉了個現成的,多尷尬啊?慕清清眼珠一轉,屁顛屁顛的小跑過去,攔住了朱雀回去的道,“朱雀,你家主子有沒有醒了。”那話,帶著幾分討好,比起冷洛璃,她更怕這個不苟言笑的朱雀,整天板著一張臉,也不知道冷洛璃怎麼受得了。
眼前有人擋路,朱雀眼皮也沒有掀一下,繞了過去。
慕清清有點生氣,惱怒道:“喂,你有沒有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