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周傑的話,白凡僵住了,他的眼神變得空洞,整個人仿佛沒有了靈魂,他苦笑一聲,喃喃道:“或許你說的對。”
“本來就是。”周傑輕蔑的瞄了白凡一眼,不再看他,“你這種人,注定是被世界拋棄的。”
看到失落的白凡,宋岱昀內心一揪,於是,她憤怒的盯著旁邊十分倨傲的周傑,怒道:“周傑,你別太過分了。”
“有嗎?”周傑無辜的攤了攤手,一臉的茫然,嘴角卻掛著戲謔的笑容,氣死人不償命,帶著報複性道:“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他說得對。”白凡的眼睛裏重新煥發了神采,認真道:“沒有麵包的愛情會被餓死的。”
“還有自知之明,為了岱昀好,你最好離她遠一點兒。”周傑警告道。
“我如果不呢?”此時的白凡又透著灑脫,又恢複到不羈的模樣。
“你這是在挑戰我的耐性嗎?”周傑眼神變得淩厲,咬了咬牙道。
“談不上。”白凡搖了搖頭,否定了周傑的說法兒,接著道:“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原本就互不相幹。”
“白凡,你不要跟他一般見識。”一旁的宋岱昀覺得周傑欺人太甚,不禁安慰著白凡。
“你覺得我沒有能力保護好岱昀。”白凡緩緩的說著,眼神中沒有任何的憤怒,更沒有任何的失落感。
“是的。”周傑毫不客氣的說出這個事實,並且繼續打壓白凡,道:“一千五百塊,夠幹嘛的,一瓶飛天茅台都買不出來,你覺得,你能給予岱昀什麼?”
“確實,我沒有錢,更沒有權,也沒有大房和豪車。”說到這裏,白凡輕輕一頓,然後擲地有聲道:“但是,我有我愛的方式。”
“不要說賣血,賣肝,賣腎。”周傑戲謔的說道。
“我可以在逆境中始終站在岱昀的前麵,堅決不後退一步的保護她。”白凡堅定的說道。
“是嗎?”周傑嗤笑一聲,不屑的掃了白凡一眼,這分明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眼神兒。
“你能嗎?”白凡問道。
“我可以給予岱昀更好的生活。”周傑沒有正麵回答。
這時,白凡輕輕的笑了笑,又搖了搖頭,不緊不慢的說道:“你怕死,你也不敢保證你的人生一帆風順,所以,你不敢保證可以在岱昀需要的時候,幫她撐起一片天空。”
“你也就嘴上說說而已。”不得不承認,白凡說中了事實,周傑確實沒有這個信心,同時,他挑釁道:“如果你真的可以,那麼,就接受我的挑戰。”
“可以,你劃條道吧。”白凡爽快的答應了。
“既然你說自己不會退後一步,替岱昀擋災擋難,那麼,咱們就試試你是否具備這個能力吧。”周傑的嘴角露出一抹殘酷的笑容。
“可以。”白凡再次答應了。
一旁的宋岱昀急了,這兩個人分明是要大打出手,於是,她朝著白凡搖了搖頭,轉而對著周傑道:“你習武多年,柔道七段,能開碑碎石,你這不是欺負人嗎?”
“火車不是推的,牛皮不是吹的,他要現在認輸,我可以饒了他。”周傑嗤笑道。
“來吧。”白凡沒有退讓,一雙眸子愈發的平靜了,他也站了起來。
“白凡。”這時,宋岱昀一把拉住白凡的手,深情的望著他,搖了搖頭,道:“不可以。”
白凡的目光也柔化了,款款的注視著宋岱昀,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手抬起來,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自然道:“窮人也是有骨氣的,我願意接受他的挑戰,況且,我有這樣一個競爭對手,確實讓人心煩,也算是替你和我解決這個困擾吧。”
“可是……”宋岱昀很內疚,愈發的覺得對不起白凡了。
“如果我受傷了,大不了,你照顧我一輩子好了。”白凡曖昧的說道。
聽到這句話,周傑火冒三丈,兩個人竟然當著他的麵調情,他道:“婆婆媽媽的,準備好了沒有?”
此時,白凡來到酒吧的一片空地上,道:“說說怎麼比吧。”
“文鬥。”周傑露出一抹猙獰的笑容,盯著白凡,道:“三局兩勝,我攻擊你兩次,如果你能擋下一次,那麼,說明你還是有骨氣的。”
“連攻兩次?”聽到周傑的話,宋岱昀覺得他太不要臉了,明明恃強淩弱,占盡了優勢,還要不擇手段的搶占先機,不禁讓她更加擔憂了。
白凡點點頭,所幸道:“那我也不躲,你攻擊我兩次好了。”
“爽快。”周傑看白凡的眼神愈發的輕蔑,自信道:“當然,如果你僥幸挺過兩次攻擊,為了證明我有能力保護岱昀,你也可以向我攻擊。”
要知道,正如宋岱昀所說,他自幼習武,雖然沒有專攻武道一途,但是,二十年的苦功,已經讓他身手不凡,加上最近幾年接觸了柔道,讓他的爆發力愈發的強悍了,用宋岱昀所說的開山裂石來形容,並不為過,而現在,他決定讓眼前這個窮鬼吃點苦頭,讓他知道天外天,人外人的道理,也讓他知道,他天生就是一個賤骨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