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容姐悠閑著呢!”
梨城市,新華夏酒吧,上午九點的光景兒,店裏冷冷清清的,隻有優雅的輕音樂飄蕩在大廳裏,不時的提醒著人們,這是一間營業的娛樂場所,此時,一道氣短的聲音打破了新華夏酒吧的相對平靜。
隻見一雙肉縫裏的眸子色眯眯的盯著牆邊的一個卡座上的人兒,其實,並不是這個人很胖,實在是他的眼睛太小了,現加上一個頗為圓滾的肚子,就顯得胖味十足了。
看著眼前的美景兒,肥三不禁口舌生津,情不自禁的吞咽一口吐沫,發出輕微的咕嚕聲。
卡座上,坐著一位女人,看向朝著自己走過來的肥三,嘴角微微勾勒,露出一抹嫵媚的笑容道:“三爺,您可是有半年之久沒有來酒吧了。”
肥三眯著眼睛,露出一抹笑容,道:“怎麼,容姐還想著我呢?”
“想,怎麼能不想呢,三哥現在也是一號人物兒。”容姐嬌吟吟道。
聽到容姐的話,肥三下意識的挺了挺腰,咳嗽兩聲,努力讓聲音變得深沉,道:“容姐是有眼光的人。”
“咯咯……”容姐隨意道:“三爺,你有什麼事情嗎。”
肥三一怔,隨即咧了咧嘴角,手上沒有動作,他感覺一陣口舌幹燥,隨即道:“今時不同往日。”
“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容姐的笑容愈發的燦爛了,前仰後合的,胸部也微微的顫抖著。
“容姐是聰明人。”肥三豎起大拇指,道:“一朝天子一朝臣,我半年沒有來新華夏酒吧,也算是給足你麵子了,算是仁至義盡了。”
“非常感謝你的關照。”容姐收斂了笑容,一雙美眸盯著肥三,說得十分的認真。
這個時候,整個酒吧隻有輕音樂在飄蕩著,整整三分鍾的時間,都沒有人再說話。
“你不想說點什麼嗎?”肥三張了張嘴,似乎有些忌憚,猶豫的說道。
“說什麼?”容姐輕輕的搖了搖頭,道:“虎落平陽,我現在也隻是一個開小酒吧的女人而已,充其量隻是混口飯吃……”
“容姐,你是聰明人。”肥三深深的吸了口氣,眼神變得閃爍不定。
“那又怎麼樣呢?”容姐花枝亂顫,笑吟吟的盯著肥三。
“您應該知道,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不由自主的,肥三竟然用了敬稱,而且是發自肺腑的。
容姐打量著腰杆筆直的肥三,足足停頓了五秒鍾,才露出一抹釋然的笑容,不緊不慢道:“有事就說,沒事的話,就請離開。”
“唉……”肥三歎了口氣,再次猶豫了,吞咽了口吐沫,他接著道:“您為什麼非要我說破呢?”
“羅羅索索的,以前不像個男人,現在倒有點像豆芽了。”說到這裏,容姐咯咯一笑,嫵媚的瞥了肥三一眼,道:“我不喜歡像你這樣的男人。”
聽到這句話,肥三身上的肉一顫,臉上的橫肉繃緊了,他語氣突然一橫,道:“容姐,我礙於以前的關係,讓你三分,你不要得寸進尺。”
“你要打我嗎?”看著咄咄逼人的肥三兒,容姐優雅的說道。
“我……”肥三氣息一滯,氣得三屍神暴跳,他的大腦裏一片空白,不由自主道:“信不信老子……。”
“來呀?”容姐不急不徐,朝著肥三拋了個媚眼兒。
“你……”肥三氣息一泄,無力的坐在了容姐的對麵兒。
“好了,咱們不要賭氣了。”肥三咬了咬牙,強忍著心中的怒氣,道:“我今天來這裏主要有兩件事情。”
聽到肥三的話,容姐嘴角微勾,再次露出釋然的笑容,輕飄飄的盯著肥三,卻也沒有吱聲。
肥三在等著容姐接話兒,卻不見對方開口,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讓他心中憋悶之極,最後,他無奈的開口了,直接道:“第一件事情,是關於新華夏酒吧保護費的問題。”
聽到保護費三個字兒,容姐微微一愣,一雙眸子打量著肥三,自然的問道:“要收保護費了?”
“其他店鋪半年之前就都交了,現在,隻剩下新華夏酒吧了。”肥三認真的說著,目光炯炯的盯著容姐,道:“這條街歸我管,我半年未踏進新華夏酒吧,更沒有提保護費的事情,已經給足你麵子了,不過,我終歸也是端人家飯碗的,有些事情,不能壞了規矩,這樣基本的禮儀,你也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