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濤:“……”
作為一名老兵,顯然,鄧濤不是那種沒背景,隻有背影的人物兒,從小到大,他走的都是一條鋪平的路,即使是領導,也都給他三分麵子,現在,這樣一個人物,居然毫不給麵子,這讓他頗為惱怒。
“向我道歉,我就帶你去見歐陽若水。”白凡事事的說道。
這時,鄧濤冷冷的凝視著白凡,從口袋裏掏出一部黑色的手機,找到歐陽若水的手機號碼,拔了一下,傳過來的卻是千篇一律的聲音。
“你不道歉,我走了。”白凡知道歐陽若水的手機沒電了,更知道這鄧濤平時目中無人,故意說道。
“等等。”鄧濤阻止道。
“你要還我自行車嗎?”白凡故意的說道。
再三的猶豫,鄧濤張了張嘴,再張了張嘴,道:“不是。”
“那就是向我道歉嘍?”白凡饒有興趣的說道。
“是。”鄧濤道。
“我準備好了,你開始吧。”白凡整理一下衣服,站得筆直,嘴角卻泛著玩味的笑容,認真的說道。
鄧濤:“……”
優越的家庭條件讓鄧濤一直生活在食物鏈的頂層,可以說,從出生起,他就帶著榮耀的光環,何曾向別人道過歉,更別說向一個陌生人道歉了,再加上,他在部隊養成的好勝心態,這讓他覺得,道歉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可是,在梨城市不是在省城,這裏人生地不熟的,又沒有熟人,他也知道一個事實,如果不向白凡道歉,那麼他在短時間內是不可能找到歐陽若水的,雖然心裏一千萬個不願意,但是,權衡再三,他還是緊抿著嘴……
“我走了。”看到如此糾結的鄧濤,白凡也不給麵子,右肩微動,右腳已然抬起,步子邁在了空中。
“對不起。”聲音帶著一股子狠勁兒,鄧濤猶豫的說道:“請你帶我去找歐陽若水。”
“這就是對了嗎。”還沒有轉身,白凡的嘴角流露出小人得誌的笑容,等他轉過身來,卻是一副嚴肅的表情,點了點頭,道:“你跟我來吧。”
說完,白凡就果斷的轉身,朝著新華夏酒吧走去。
“等等。”一直等白凡走了三步,鄧濤才叫住他,問道:“你不是說,歐陽若水不在這個方向嗎?”
“我說過嗎?”白凡回頭看著疑惑的鄧濤,詫異的問道。
“說過。”鄧濤十分肯定的說道。
“我不記得了。”白凡輕輕的搖了搖頭,不以為然的說道,同時,他的嘴角又咧起一抹輕鬆的笑容,道:“就算是我說過好了,我那是逗你玩呢。”
聽到白凡的話,鄧濤的臉色鐵青,對於一板一眼的他,這種玩笑是開不得的,既然已經開了,他的心裏自然是極為的厭惡,一雙如炬的眸子,死死的盯著白凡,恨不得將他火化了,但是,現在又沒有辦法,隻求找到歐陽若水再“回報”他。
“你的殺氣太盛。”一邊走著,白凡故意放慢了腳步,像是老兵教訓新兵蛋一樣,語重心長。
鄧濤:“……”
一直以來,所有的長輩,以及領導都在說,他的殺機太盛,這對他以後的發展是一個極大的障礙,如今被一個比自己小的人說出來,雖然說得極對,但是,卻有一種怪異的感覺,仿佛,他是站在山上看山下的自己,難道說,他的境界已經比自己高了嗎?
“其實,你也不必再意,雖然這種氣質當不了領導,卻也可以成為厲害的單兵或者箭頭兵。”白凡淡淡的說著,眼神望著前方,流露出一片的詳和。
鄧濤對自己的定位一向是領導者,如今,他被白凡說中缺點,心中不免一陣惱怒,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狗一樣,有點疼,又有點焦急,但是,他卻主動的忍住了,他是一個聰明人,白凡能一語中的,足以說明他的能力,一邊推著自行車,他組織語句,盡量以平和的語言,說道:“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
“我不是了解你,我是了解曾經的自己。”白凡幽幽的說著,渾身上下散發著淡淡的快樂。
“你很大嗎?”瞄了一眼白凡,鄧濤不以為然的說道,在他看來,白凡也就二十歲出頭的樣子,比自己要小很多,而語氣中卻透著一股子與年齡極為不符的老成,這讓他頗為疑惑。
“二十歲。”白凡如實的說道。
“小屁孩兒。”鄧濤嗤笑一聲,不客氣的說道。
“我經曆過打鐵,鍛劍,鋒芒的係統測試。”突然,白凡加快了步伐,越走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