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張小海再次掃視了在場的所有人,故意大聲道:“他願意相信一個瘋子,他願意相信一個瘋子。”
“隻有我們知道,你不是一個瘋子。”白凡嘴角的笑容像是春風一樣,他的嘴裏崩出兩個字,很輕,卻又很重,道:“兄弟。”
“不拋氣,不放棄嗎?”張小海嗤笑一聲,冷冷的說道。
“一起打倒所有的敵人……”白凡點點頭,認真的說道。
“你還願意相信他嗎?”這時,張小海看向了藍可兒,鄭重的問道。
“這兩年,我一直隨著他奔波著,甚至,為此,與家裏斷絕了關係。”藍可兒慢慢的說著,道:“你說我願意相信他嗎?”
“你不僅是眼睛瞎了,連心也瞎了。”張小海嗤笑一聲,冷冷道:“我他媽的也瞎了。”
“是嗎?”藍可兒泛起燦爛的笑容,反問道。
“真的瞎了,竟然三番兩次的,相信一個謊話連篇的混賬。”張小海痛恨道。
“所以,你是個白癡。”藍可兒笑著道。
戲劇性的劇情,讓這場本來高端的宴會多了一個討論的談資,而這還不是最重要的,在場的人各懷心思,不過,他們有一個形同的認知,那就是,白凡絕對是一個比瘋子更可怕的人物兒,雖然,這家夥沒有背景,但是,當他手下的人,他認識的人都是背靠大山時,那就說明,他比這些人,更讓人畏懼。
最為興奮的要屬於沙田了,本來,他就是一個不愁吃喝的暴發戶而已,說得好聽點兒,叫富二代,說不好聽點兒,他就是一個不入流的富人而已,如今,他竟然憑著白凡打入了社會高層的核心區域,不由得,讓他覺得自己交了狗屎運了,自己的那個店鋪付出的是多麼的值當,似乎,他已經看到了美好的前景了。
一家歡喜一家愁,前有沙田的興奮,後麵就有楊彪的頭大如鬥,原本以為,白凡就是一個外來戶兒,在省城沒有什麼根基,事實上,他確實沒有把沙田看在眼裏,可是,如今的張小海表態了,竟然當了一個外來戶的手下,這對於省城的公子們來說,絕對是意外的意外,這麼丟份的事情,反正他們做不出來,可是,這是否也間接的說明了,白凡是一個真正有實力的人,竟然能讓張小海心甘情願的臣服,這本身就說明問題,而把白凡當作對手的楊彪,自然也就意識到了,本來並覺得輕鬆可以對付的白凡,現在還真要花費一番心思了,似乎,得兩手抓,兩手都要硬,黑白兩道共同努力,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不由得,他的思緒開始變得煩燥,眉頭越鎖越緊了。
徐勤奮對於這場意外的表演看在眼裏,算計在心裏,似乎,他明白了張小海的用意,一方麵是心裏的怨氣,另一方麵是兄弟的不舍,但是,更多的是,他借著這個平台為白凡鋪平了一些路,是在間接的表明白凡的實力,同時,也在說明兩個人生死之交的關係,而兩個人都是當兵的,同生共死這句話不是白說的,而當赤裸裸的抱怨白凡為了他甘怨一死的時候,也就再次說明,誰要敢動白凡,張小海第一個不讓,張小海的個人實力倒真不讓人忌憚,關鍵是他的老子,那可是組織部長,在省城,即使是一二把手,敢要讓他三分,這樣一個組合,著實讓人頭痛,想到此處,他也愈發的明白了,白凡能夠吸引歐陽若水,還真不是憑借著三寸不爛之知,而自己的妹妹也喜歡他,也並不是他隻有神奇的醫術罷了,似乎,他的性格,他的話術,以及這種雄性領袖的魅力,足以吸引各種各樣的女人,真他娘的讓人羨慕。
“你們之前就認識啊……”看著兩個人,徐子琪輕輕的鬆了口氣,感歎道。
“是戰友吧?”這個時候,歐陽若水側頭瞄了一眼藍可兒,這也就能夠解釋藍可兒的膚色問題了,可是,一個男人的隊伍裏,出現一個女人,著實古怪的緊。
“我們是一個特殊的組合,跟普通意義上的不一樣。”藍可兒慢慢的解釋著,道:“你們都看到了,都是些瘋子。”
“那豈不是都很厲害嗎?”徐子琪驚歎的問道。
“不止是厲害那麼簡單……”這時,藍可兒嘴角微勾,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自信的說道。
“那還要怎麼樣?”徐子琪繼續追問道。
“你以後會明白的……”藍可兒並沒有繼續解釋,反而邁開步子,來到張小海的身前。
張小海伸出手,在藍可兒眼前左右晃了晃,謹慎的問道:“你的眼睛?”
“沒問題了。”藍可兒點了點頭,平靜的注視著張小海,淡淡的說道。
“那我就放心了。”張小海點了點頭,然後鬆了口氣,連帶著,渾身上下都放鬆了。
就在這個時候,藍可兒的右肩頭微動,隻見她的右腿如同閃電般彈出,仿佛是一條破空的長鞭一樣,再一次撕裂了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