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從那僻靜的小街裏麵轉身而出,徑直找了一家理發店子。
既然白笙南如此的爽快,唐染也抓緊時間,省得白笙南這個陰晴不定的家夥什麼時候變了性子,將她宰了。
“老板,剪發。”
那老板衝著兩個人迎了上來,將兩個人望了望,沒看出來是哪個人要剪,不禁疑惑著出聲問道:“你們誰剪發?”
唐染指了指一旁的白笙南,“他。”
“真的要剪?”
那老板看著白笙南那一頭格外漂亮的長發,不確定的衝著唐染問著話。
唐染正要說什麼,就聽見一個微涼的聲音搶先一步出聲,“剪。”
其實這頭發剪了唐染也可惜。白笙南一身古裝的模樣她在宣國見過,一頭如墨一般的及腰長發,用一根玉帶在腦後綁縛,再配上他那一張絕世傾城的麵容,簡直像是那從雪中走來的玉人,模樣好看極了。
可這裏不是宣國,不是古代,現代的這一身裝束配上他的長發說不出的詭異。
在兩個人的堅持這下,理發的小哥一剪子下去,那青絲便簌簌的滑落在地麵上去。
唐染蹲下身,將那長發撿起,用那跟白色的束帶紮著,正要塞進包裏,就聽見白笙南清淺的嗓音晃悠悠抖動飄了進來。
“阿染,你這是要留著?”
唐染將那長發束好塞進包裏,衝著白笙南回道:“我這是在給你留著,省得回頭念及過去,還能拿出來看看。”
剪發也就預示著重來,他上輩子死的那樣的淒慘,她也希望他重生到這裏,能有一個美好的結局。
而白笙南透過麵前的鏡子望著唐染,抿著唇沒有說話,隻是那一雙好看的鳳眸微微眯著,眸中滑過了一抹若有似無的深思。
……
從理發店出來,唐染望著身旁的白笙南似乎有一些恍惚。
這男人剪掉了一頭及腰的發,換成了那現代的利落短發模樣,整個人看起來竟是比那娛樂圈中的任何一個男星都要帥氣。
他眉眼精致,配上那白襯衣和西褲,整個人看上去格外的慵懶隨意。
舉手投足之間端的是那貴公子的矜貴優雅的氣度。
他身上的衣服隻有這麼一套,還是那比較老舊款式的,唐染握了握手裏麵的錢包,一咬牙,衝著白笙南出聲道:“我們再去挑幾身衣服。”
說白了唐染其實就是一個在外打拚的一個北漂,為了一個演員夢一直奮鬥著。
來這裏已經好幾年了,有時候運氣好了,會接到幾個不錯的角色,賺上一些錢,有時候運氣差,隻有跑龍套可以演。
這幾年唐染手裏麵的積蓄並不是很多,就連她住的那個房間,都是租的。
唐染抬手看著那衣服上的標簽上的錢數,麵上滑過了一抹囧色。
跟在唐染身後的白笙南似乎看出來了唐染心中所想,抬眸上上下下的將她望了一眼,卻是什麼話都沒說。
唐染挑挑揀揀,選了幾件又好看又便宜的衣服。
買了兩三套,唐染望著白笙南,含糊著開口道:“先買幾件換洗,你看可行?”
白笙南這邊正要接話,卻聽見身旁出來傳來幾道此起彼伏的抽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