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刺耳的刹車聲,伴隨著一個極速的漂移,唐染就看見一輛騷包的寶藍色豪華跑車就大刺的朝著她飄了過來。
昨晚辛城下了雨,地上尚有未幹的水坑子。
那跑車在極速的漂移刹車的時候,車輪正好擦著唐染麵前的水坑子而過。
那速度,瞬間濺起了一大片的泥花,朝著那早就呆愣在那裏,已經來不及反應的唐染給濺了過去。
為何說隻有唐染一個人,因為那跟在唐染身後的白笙南,在看見那被車輪掀起的大片的泥的時候,已經很是機敏的朝後安全的地方掠去。
腳步站定,卻是低咒了一聲。
頗有些心虛的抬眼朝著唐染看過去,就看見她今日特意穿的白裙子赫然已經壽終正寢了……
唐染現在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詞彙來形容她的心情了。
她今天是不是太倒黴了一些?是出門沒看黃曆嗎?
轉過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白笙南,結果卻是看見人家早已經掠出去好遠。
唐染氣不打一處來,抖著手指指了指白笙南,複又放下。
這個賬一會再算,先算眼前這個。
深吸了一口氣,再次抬頭的時候,一雙伶俐的目光鎖定在了那已經停了下來的騷包車子上麵。
擦了一把臉上的泥,唐染直接衝到了那車子麵前。
正打算抬手去敲那車子關著的窗,結果那車門卻是從裏麵打開來。一個帶著墨鏡的男人就從上麵走了下來。
那男人似乎是沒有想到自己車門前會堵著一個女人,直接將人給嚇了一跳,整個人朝著後麵猛地跳了一步。
可奈何身後卻是車,結果整個人就緊緊的貼在了那車子上麵。
男人抬手將那墨鏡微微拉下來一點,就看見了麵前那凶如夜叉的女人……
偶不,看上去似乎還是個美人,在向下看這女人身上怎麼穿著一個髒的要命的裙子。
男人將墨鏡扶好,一臉的不悅。
本來對待漂亮的女人,他的態度一向友好,然而對待一個漂亮又腦子不正常的女人,他的好態度就瞬間蕩然無存。
在那男人打量著唐染抖動同時,唐染也望著他。
那貼在車門上的男人竟是長了一張好相貌。
整個人看上去二十歲出頭,與她到是年紀相仿,一身酒紅色的西裝,裏麵穿著一件黑色的襯衣,未束領帶,那領口散開著,露出了裏麵白皙都是肌膚和那精致的鎖骨。
他下顎的弧度優美,薄唇輕抿著,右耳上黑色的耳釘分外紮眼。
整個人看上去就是一個活脫脫的花花公子,豪門大戶裏麵出來的公子哥。
再配上他一副痞氣的樣子,讓唐染更加確信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道歉!”
唐染望著那男人,緊蹙著眉宇,一臉怒容。
男人聽見她的話,反倒是笑了起來。
他高昂著頭,將手臂搭在那打開的車門上,一臉的不屑。
“憑什麼?”
這神經病似的女人是來找茬的?
唐染深吸了一口氣,抬手指著自己已經成了黑裙子的衣服,一字一句的再次出聲,“我說,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