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洞房花燭夜(2 / 2)

話音落下,門外吱吱哇哇的叫了起來:“郡主姑娘,不要如此對老周啊!”

“咦,外頭有什麼在喊,阿容,你聽見沒?”屠飛鳶故作聽不清地道。

阿容搖了搖頭,說道:“阿鳶,你聽錯了,今晚是咱們的洞房花燭夜,哪有不開眼的在外頭給咱們搗亂?哼,敢搗亂的,以後釀了酒都沒他的份!”

見阿容說得如此合心意,屠飛鳶不禁輕笑起來,眼角眉梢俱是溫柔笑意。餘光再一掃,隻見外頭蹦蹦跳跳的影子,閃動了幾下之後,終於是灰溜溜地走了,眼中的笑意才淡了下來。

夜深人靜,新郎新娘,該做正經事的時候了。

“我吃飽了,阿鳶吃飽沒?”阿容雙目灼灼地看過來。

屠飛鳶扛不住他火辣辣的狼一樣的眼神,微微紅了臉,擱下筷子說道:“還沒喝合巹酒呢。”

阿容不等她話音落下,便一手執了一杯,端了起來。左手執的杯子,往屠飛鳶手裏一塞,聲音微啞:“阿鳶,我們來喝合巹酒。”

屠飛鳶接過酒杯,兩人手腕相錯。

這時阿容又說道:“喝了這杯酒,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人。”

他本是逆天而生之人,根本不應存在於世。是她,撿到了他,從此改了他的命。

他有了爺爺奶奶,有了雖然簡陋卻溫暖踏實的家,有了她教他識字、算數,教他騎馬、射箭,又告訴他什麼是人情世故。

初時,她又黑又胖,也算不得溫柔,實在不好看。可是他大難臨頭之際,是她沒有放棄他,咬牙抱著他求醫,累得手臂都抬不起來。他才發現,她原是天下間最漂亮的姑娘。

大劫將至之時,他自私地什麼也沒有說,任性地拿命去賭。她哭得那麼傷心,眼淚掉在他胸口上,他沒了心,連心痛都感覺不到。後來,他差點忘了她,她千裏迢迢跑來找他,他卻……

“阿鳶,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阿容看著她的眼睛,鄭重其事地說道,“喝了這杯酒,你就要好好對我。”

屠飛鳶的眉頭一抽,忍不住想抽出手來,在他額頭上拍一巴掌。然而看著他嚴肅的神情,漸漸不由得心中一軟。

她懂得他的意思。

從今往後,他就是她的人了,她可以打他、罵他,卻不能拋棄他。

從今往後,她也是他的人了,他永遠不會打她、罵她,今生今世隻會對她好。

“抱我上床。”屠飛鳶仰頭喝掉合巹酒,微紅雙頰看向阿容說道。

阿容眼神一暗,將酒杯擱在桌上,站起身打橫抱起屠飛鳶,大步朝床邊走去。新郎的大紅衣袍,隨著他大步走動而翻滾著,帶起了一片風,將燭光吹得閃爍起來。

帳幔飛起,兩道大紅身影埋入被中。一道修長挺拔,一道纖細窈窕。他傾身覆上她,如岩漿般的熱情,被他生生壓住,一個個輕柔的吻,細密地落在她的額頭、鼻尖、唇角。靈活的手指挑開她的衣帶,冰蠶絲織成,價值千金的喜服,被他隨意剝落棄在一旁。

火熱的肌膚,緊緊貼在一起。他感受她的嬌軟,她驚詫他的堅實。原來,他們都比想象中的更好。

“你輕一點。”她忍住微微的不適,輕捶他的肩膀。

他低低地哀求:“阿鳶,我忍不住。”

鴛鴦被裏翻紅浪,一樹梨花壓海棠。

顛鸞倒鳳了大半夜,屠飛鳶累得手指頭也抬不起來,而他卻食髓知味,正在興頭之上。將她擺弄出一個又一個姿勢,真正是從無人教他,他卻無人自通。

“明天好不好?”她無力地說道。

他被烏黑長發披了滿肩,貼著鬢側的幾縷微微湮濕,一滴汗水從他鼻尖低落,嗒的一聲,落在她的胸前。順著白嫩細膩的肌膚,一路滾落下去,最終消失在被褥中。看清這一幕的阿容,一雙漆黑眼眸愈發晶亮。

回應她的,是愈發放肆的動作。

屠飛鳶哀歎。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她非要他二十歲之後,再成親,既為當年的誓言,也為報複他在南方險些殺了她。

誰知,耗得久了,他憋了一肚子的精力,全都在今晚上發泄出來。

“阿鳶,你真好。”朦朦朧朧中,她感覺被抱緊了,耳邊響起他嬌軟的低噥。

屠飛鳶閉著眼睛,伸出手臂,攀上他的頸。

她不是最好的。她不夠溫柔,不夠體貼,時常小意又作弄他。

但在他眼裏,她卻是最好的。

她從沒想到,穿越到異世古代,竟能美滿如斯。

“阿鳶……”

“阿容……”她無聲呢喃,才要說一句綿綿情話,驀地感覺到他又動了起來,忍不住咬牙,吐出三個字:“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