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情聖跟她女友的跳樓並沒有直接關係,所以警察簡單地做了個了解後就將他放了回來。
晚飯時間,王情聖一臉疲憊地推開了我們宿舍的房門。我看著他臉上的淤血便知道他這一天應該是受了不少教訓。
“你怎麼鼻青臉腫的,被警察打了?”喇叭蔥這個人雖然是個大嘴巴但是為人仗義,尤其他見不得我們宿舍裏的人受欺負,這家夥仗著已經五大三粗的身體可沒少幫我們擋拳頭。
現在,他見著自己的上鋪鼻青臉腫的回來了,怎麼能不生氣呢。
“怎麼了,警察就能隨便打人了?”
王情聖搖了搖頭,說道“警察倒沒有打人,隻是小芳的父母情緒太激烈了。”
“那些警察看著你被打也沒有攔著?他們是幹什麼吃的。”
“好了好了,喇叭你也別激動。你說人家嬌生慣養的女兒死了,怎麼能不激動呢?我看這小子能這個安安全全地回來就已經很不容易了。”我一邊拍著喇叭蔥的肩膀,一邊說道。
“唉,這也不能全怪我啊!當時,我提出分手她也欣然接受了啊,怎麼會想不開呢?”
“拉倒吧,欣然接受……你說的倒好聽。”
“崔東,你不是說你爺爺曾經做過殄官,他老人家……”
“他老人家已經入土了,你就別瞎想了。這世上哪有什麼妖魔鬼怪啊,我看你就是靈異小說看多了。”
就在我教訓王情聖的時候,李磊提著兩大包零食走了進來。李磊年紀歲大,但他卻是我們這幾個中家底最殷實的一個。
李磊的父親便是我們這裏的公安局局長。王情聖剛被警察帶走時我便給李磊打了個電話,所以我想他今天能這麼早出來,應該是李磊父親安排的吧。
“情聖啊,你也別害怕。剛才我老爸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你跟這個案情無關,所以你就放寬心吧。”
王情聖微微地點了點頭,依舊躺在床上繃著個臉是一言不發。
李磊將零食放在了桌上,喇叭蔥便一個箭步躥了過去。
“呦,我磊哥這是要發福利了,什麼時候帶嫂子出來見見啊!”
李磊狠狠地白了一言喇叭蔥,說道“我這幾天發現你小子是又欠揍了,嘴上能不能有個把門的。情聖啊,你快起床我們喝點,你要再不起來這些東西可都沒了。”
王情聖向來愛熱鬧,所以喝酒這樣的事他是從沒卻過席。可是今天,鬱鬱寡歡的王情聖竟然連喝酒都沒了興趣,這著實是超出了我的預料之外。
“唉,這小子。東子、喇叭咱們喝吧,這小子我估計一時半會是緩不過來了。”說著李磊便從自己的書包裏拿出了兩小壇汾酒,他打開瓶蓋將那酒瓶湊到喇叭蔥鼻子旁。
“怎麼樣?”
喇叭蔥是東北人,他有兩大愛好。一是愛吃蔥、二是愛喝酒,而且小子的酒量可不容小覷。那天老塗請畫室裏的學生喝酒,這小子硬是把老塗給灌在桌子底下。
不過也就因為喝酒,老塗竟然和喇叭蔥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誼”。所以,這小子在畫室那便更是無法無天了,一個星期都不會出現在畫室幾次。
隻見那喇叭蔥的鼻子伸得老長,一臉陶醉地聞了聞後便一把奪過了酒瓶子,朝著自己的喉嚨就是一陣猛灌。
“嘿嘿,這酒怎麼樣啊?”
“這酒真是好!”
“嘿嘿,我今天從家裏過來的時候,偷偷從我爸的酒櫃裏偷來的。得,這一瓶就歸你了,我們三分剩下這一瓶。”
王情聖看來是徹底受到了打擊,也不知道他是良心發現了還是什麼,反正一晚上是不言不語。
我得酒量本就不行,所以三杯酒下肚我便迷迷糊糊地不知了方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的。也許是有酒精刺激的緣故吧,這一覺我睡得格外香甜。
可就在我睡得正起勁的時候,我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脖子很涼。我勉強地睜開眼睛,發現宿舍門不知為何竟然是敞開著而且我看到李磊和喇叭蔥正趴在桌子上呼嚕打的震天響。
我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便起床將宿舍門關好,然後又拿了兩床被子蓋在了他們的身上。
“怎麼趴桌子上流睡著了,也不怕著涼。”
就在我躺在床上準備繼續睡覺的時候,我忽然發現王情聖地床鋪竟然是空的。他的被褥疊的整整齊齊的,很顯然他一晚上都沒有睡覺。
我起身走向他的床邊,將手平放在他的床鋪上,發現他的被褥不知為何竟然是冰涼的。就在我感到疑惑的時候,一雙冰涼的手突然搭在了我的左右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