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沾染了血跡的書包我頭皮一陣發麻。老塗見我神色異樣便也走了過來,他看了看地上的書包,說道“看來她已經追來了,這一晚……他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啊……”
忽然,王情聖從床上蹦了起來,他抱著身旁的喇叭蔥不住地顫抖。
“她來了……她來了……我看到她了……她就在窗外……她在衝我笑……她來了……”
老塗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將腳下的書包撿起來裝到了一隻黑袋子裏。
“這麼下去不是辦法,看來我們得請人幫忙了。”
“誰?”
“那個給我護身銅錢的人。”
“遠嗎?”
“在郊區……現在打車我怕來不及了。”
“嗯……還是讓李磊想想辦法吧,他應該能找到車。”
就在我和老塗商量怎麼出發的時候,李磊給老塗打來了電話。
事先我們商量好要請老塗喝酒的,可現在情況有變也沒有來得及同李磊商量,所以他此時並不知情。
“李磊,小王的情況不是很樂觀,你現在能找輛車嗎?”
李磊顯然不知道老塗在說些什麼,便吞吞吐吐不知該怎麼回答。
老塗見李磊有些為難便將電話遞給了我,我接過電話便將今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李磊在電話那邊想了一會,說“別急,我哥今天正好在家,就讓他送我們一程吧。”
李磊辦事還是比較靠譜的,半小時後一輛白色的麵包車便停在了王情聖家門口。我們扶著虛弱的王情聖出門的時候,李磊迎客出來。
“這麼嚴重?”
我搖了搖頭,苦笑道“今晚恐怕更嚴重。”
“唉,快上車吧。”
說著李磊打開了車門,由於這麵包車內寬敞,所以我們四個人坐在一起也不是很擁擠。老塗坐在副駕駛的位置負責指路,喇叭蔥則坐在後排照顧王情聖,李磊和我坐在前一排商量著接下來的事宜。
“你哥知道這事嗎?”
李磊搖了搖頭,笑道“我哥是刑警隊的,他怎麼能相信這些東西呢。說實在的,這些事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地話,我也不會相信。”
我扭頭看了看麵色憔悴的王情聖,歎息道“今晚他能不能渡得過去,可就得看他的造化了。”
由於事出緊急,所以他哥的車速也很快。我看著窗外飛速而過的景色,忽然反應過來,這不是我回家地路嘛?難道說,老塗口中的那個紙紮先生就是鬼眼王的兒子?
我爬起身來,拍了拍老塗的肩膀,問道“你要找的那人是不是姓王?”
老塗轉過頭來看著我點了點頭,問道“你怎麼知道?”
“我猜的……”
我並不想告訴他我的家就在那裏,而且我也不想同他說起我們之間的故事。
前文說道,我們和王家由於鬼眼王的關係,兩家人處得都非常好,所以每年過年我們都會去王家拜年。
由於王家是做紙紮生意的,所以家裏的紙紮物品就特別多。我每次去王家,看著那些紙紮我心裏不由得會排斥,不過我記得王家有個比我小幾歲的女兒很可愛。以前去王家,她都會主動找我玩,不過近幾年由於我要上學的原因,已經很久都沒有去過王家了。也不知道那小丫頭現在怎麼樣了?
回憶總是美好的,可麵對現實王情聖依舊很危險。其實我們河口村距離城鎮也不是很遠,再加上他哥的車速很快,所以才花兩個鍾頭我們便來到了村口。
李磊礙於他哥的身份,所以便沒有讓車開近村裏,我們隻得抬著王情聖一步一步向王家走去。不過好在王家距離村口也不是很遠,四個人攙扶著他很快便來到了王家的宅院。
王家的大門總是禁閉著的,黝黑的大門總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老塗走上前去輕扣著那鐵門上的鋪首。
由於王家人世代以吃陰間飯為主業,所以村鎮上的人都會對其禮讓三分。當然了,老塗也不例外。
輕扣幾聲門後,王叔便打開了門。
不得不說,王家人對這陰陽事物天生敏感,這也可能是遺傳吧。隻見他剛剛拉開木門,便眉頭一皺。
“怎麼陰氣這麼重?”
老塗將王情聖扶到了門口,說道“這孩子好像是被什麼不幹淨的東西給纏上了,你看看……”
王叔看了看地上癱坐著的王情聖,然後劍指掐訣並將自己的中指咬破,把陽血滴在了王情聖地額頭之上。
說到這可能就有人會問了,這中指血有什麼作用呢?關與中指血的敘述,我在爺爺傳給我的那個小冊子上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