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睡了多久,我仿佛聞到了一股香味。
在那濃重香味地刺激下,我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我現在地身體極度匱乏,在朦朦朧朧之間我好像看到一個身穿黑子的人在我麵前走來走去。
他不時搬動著我的身體,好像他在用什麼東西包裹著我的胳膊。與此同時,我感覺自己的胳膊傳來輕微的刺痛感。
不過這些輕微的很痛很快便被一陣沉沉的困意給打消了,我的眼皮開始再次閉合……
“救……我……”
這是我意識消失前,最後的掙紮。
不知道又睡了多久,我被王叔搖醒了。我睜開眼睛,看著眼前昏暗的牆壁。
“我……我這是又來到了黃泉路嗎?”
王叔拍了拍我的臉頰,關心道“怎麼樣了小崔,你好點嗎?”
我胳膊支撐著坐直了身體,衝王叔問道“王叔,我們是死了嗎?”
王叔搖了搖頭,笑道“沒有,我們還在這石洞裏呢。”
我艱難地抬起手臂時竟然發現自己胳膊上的傷口已經被包紮消毒過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酒精味。
“王叔,這傷……”
我忽然想起方才潛意識裏看到的那個黑衣人。
開始我以為那隻是一場夢,現在看來的確是那個黑衣人救了我們的命。這個黑衣人到底是誰?他又為什麼會救我們?
這種種地疑慮浮現在我心頭,讓我一時間頭疼欲裂。
“小崔,你怎麼了?”
我狠狠地搖了搖頭,笑道“沒事……沒事……”
“小崔,這裏不是個長久之地,我們還盡快離開為妙啊。”
我點了點頭便要撐著地麵起身,而就在我手接觸地麵的時候,忽然有個什麼東西從我的手背上爬過。
我下意識地縮回了手,卻發現手背上竟然留下了一道淡粉色的痕跡。
“這裏怎麼會有這麼多屍蟲。”
“屍蟲?”
王叔點了點頭,從口袋裏拿出了打火機。我借著那微弱地光線,看到地上竟然爬滿了螞蟻大小的蟲子。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也就在此時,王叔發現在那水晶棺槨旁竟然有一方貢台。台上有一隻還未燃盡但早已熄滅的蠟燭。
王叔點燃了那隻白燭,整個石洞便睡覺亮堂起來了。
與此同時,我發現地上地屍蟲除了多以外並沒有想要攻擊我們地意思。相反的,我們所到之處,它們都避而遠之,好像很怕我們的樣子。
“王叔,這些屍蟲看起來好像很怕我們地樣子啊。”
“這不是一般的屍蟲,這是專門消化腐肉的清道夫。”
“清道夫?清道夫……不是魚嗎?”
王叔點了點頭,繼續道“對,這它的功能和那魚也差不多,隻不過它的功能是專門消食腐肉的罷了。”
就在王叔講述這清道夫的功效的時候,我忽然看到那棺槨裏有一道黑影閃過。
我的心瞬間便提到了嗓子眼,我推了推王叔,一臉警惕地看著那隻水晶棺槨。
“怎麼了,你看到什麼了?”
我搖了搖頭,說道“不清楚,我隻看到那棺槨裏有一道黑影閃過。”
王叔從懷裏拿出了一張紙符貼在了額頭上。
“原來還是你再作祟。”
說著,王叔便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張黃紙符棺槨方向丟去。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那張紙符竟然像一張厚紙板一般向遠處飛去。
“李叔,有什麼不幹淨地東西嗎?”
李叔點了點頭,從懷裏又拿出了一張紙符遞給了我。
“貼在額頭上。”
我接過紙符,便直接貼在了我的額頭之上。
也就是我貼上紙符的那一瞬間,我抬頭竟然看到一個滿身鮮血的孕婦坐在那棺槨蓋上。
可怕的是她的隆起的腹部已經撐開,白花花的脂肪裸露在外麵。
而且在他裂開的肚子裏,竟然有一隻嬰兒的頭出現在那裏。他衝我咧著嘴笑著,一絲絲濃稠的綠色液體從他的嘴裏流了出來。
那死嬰的眼睛是綠色的,他沒有耳朵也沒有頭發,就像剛剝了皮的土豆一般。那女鬼也衝我咧著嘴笑著,但是她嘴唇上縫著的絲線限製著她的笑臉。
這“孕婦”我見過,就是那日差點要了我命的那隻女鬼。我永遠不會忘記她那雙空洞的眼睛,已經那雙腐爛可怕的雙手。
我下意識地向後躲去,王叔則拿著手裏的符咒不停地向那女鬼扔去。那女鬼顯然很畏懼這符咒的力量,她在棺內不停地躲閃著。
王叔飛過的一道道金符就在她的左避右閃中躲了過去。
“小崔,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我口袋裏地金符快要用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