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啦,我為了防止她害怕,就沒有把這事挑明。不過我心裏還是留了個心眼兒,畢竟這“下麵”的事兒馬虎不得。
來到郭雪家時,已經是下午4點了。她給我找來一些她小時候的照片,給我講述他父親生前時候的故事。看得出來,他還是很愛他的父親。
不過我此時的注意力卻完全不在這兒,我的心思全部集中在了那盆蘭花上。自古以來,用人身孕育出來的東西大多都為邪物。
就一樣小鬼為例,用陽人的精血來養育它,雖然短時間內他能為你所用,但這時間一長,你就很可能被它反噬而成為他的傀儡。
看到這兒,有人會說了,那小鬼跟著你不也是邪物嗎?小鬼雖說是亡魂陰體,但我與它之間並無任何的血育關係。他它之所以跟著我,也完全是出自於報恩的心理,而且從本質上說,沒有任何的利用關係。他就是他,我就是我,不存在任何的關係,也無所謂邪術。
但這盆君子蘭卻不同,郭雪的奶奶長年侍奉這盆君子蘭,那它的身上也就或多或少地感染了郭雪奶奶身上獨有的氣場。這種氣場不會隨著郭雪奶奶的死去而消失,他會獨立的存在很長一段時間。
郭雪奶奶的肉身雖然焚化,但是她獨特的的氣場還在。郭雪奶奶的骨灰來養育這盆花,兩種相同的氣場想交融很容易化出幻想。
這就好比你晚上照鏡子的時候,如果你一直盯著鏡子看你會發現鏡子中的自己變越來越陌生,這就是兩種相同的氣場幻化出來的幻象。
人的意念和氣場,通常會以具體的事物形態表現出來。那沒有生命的鏡子尚可化出幻想,何況是一株有生命活動的植物呢。
不過縱然如此,我也不敢輕舉妄動。一來這是郭雪的家,我也不敢過多的指指點點,二來也擔心郭雪會因此而感到害怕。所以我隻好派小鬼一直在那裏蹲守了。
晚飯時間到了,由於那老保姆請假不在家,所以隻好我們倆親自下廚了。
當然了,郭雪的手藝那絕對沒的說。他從小就愛做菜,明朝老保姆在的時候她也會偶爾親自下廚炒兩個菜犒勞自己。據她說,這門做菜的手藝還是跟著她奶奶學會的。
郭雪家的廚房很大,由於她經常下廚做飯,所以就顯得遊刃有餘。但是我卻不同,我是從來不下廚的。因為我老媽從小就教育我,廚房不是男人展示拳腳的地方,而且也她從不會讓我進廚房,所以,在此時就顯得有些捉襟見肘了。
郭雪家的蔬菜和水果還是很齊全的,保姆知道她愛做菜,便提前準備好這些食材。鼓搗了大概一個小時,兩素兩葷便也擺上了桌子。
所謂的素菜當然是中國的傳統美食一一拍黃瓜,以及老保姆醃製的鹹菜。郭雪還特意給我炒了盤魚香肉絲和一盤辣子雞丁。
據郭雪說,這盤辣子雞丁可是她的拿手好菜,一般人可沒這口福。
不得不說,郭雪手藝完全不亞於我母親。可能是餓了也可能是這菜品比較可口,一頓晚餐我竟吃了三碗米飯。郭雪倒是沒有怎麼吃,他一直在不住的為我盛飯添菜。
這頓晚飯還真吃了個肚歪。
要說這人吃飽了就不願意幹活,我拍了拍腐敗的肚子坐在那沙發上,便不願意再起來。
郭雪忙活著在廚房裏洗漱碗筷,而我則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研究麵前的那盆蘭花。也許是心理作用吧,當我得知這蘭花是用人的骨灰培育而成的時候,總感覺那淡橘色的花瓣長得特別妖豔。
我看著幾朵泛著特殊芳香的蘭花,不知不覺中竟然睡著了。
睡夢中我看到一個尖嘴老太太,他的個頭很低,雙手護插在衣袖裏,正一動不動的看著我。偶爾他也會伸出手來撓撓臉頰,但這也隻是片刻舉動,很快便恢複了原樣。
她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看著我,偶爾身體也會左右晃動就好像是一株植物一般。她的眼睛很小也很圓,但是她的眼睛裏卻沒有任何光澤。
她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看著我,而我也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看著她。不知為何,我看著他的樣子,我全身的毛孔乍起,好像被電打了一激靈的感覺。
她的樣子很怪異,但我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她究竟哪裏怪異。我全身的神經和肌肉都緊繃著,汗珠不停的在背後流淌。
忽然我聽到郭雪在背後喊我的名字,我轉頭看去,卻發現身後空無一人。就在我轉回頭的一瞬間,那尖嘴太太不知何時竟然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我的額頭頂著她冰涼的額頭,她的皮膚很光滑很有彈,用觸感根本不像是人的皮膚。他空洞的眼神與我對視著,微微上揚的嘴角,就好像在嘲笑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