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林雪的父親,是個不怎麼好惹的主。林海前麵走,他身後跟著林雪和那死胖子。當然了,我走在最後麵。
看樣子他挺讚成我養這兩隻亡魂的,所以便沒有讓聶小倩回去,隻讓赤身裸體的小鬼先回去了。要知道我為這事可得罪了小鬼,不過好在他也知道自己赤身裸體很難看,最終還是老老實實地回去了。
走出這水庫附近,我便看到在哭旁停著兩輛黑色的轎車,這想來應該就是林雪她父親和那死胖子的車吧。
我和林雪坐在了頭一輛車上,也就是林海的車上,那死胖子當然回到了自己的車上。車子在路上走了大概有半個鍾頭吧,我們便又回到了哈爾濱。
而此時雖然是夏天,但天依舊是朦朦地發黑。車子在一家高檔酒店停下了,我們下了車才發現那胖子竟然也跟來了。看樣子林雪的父親雖然尊稱這胖子一聲“二哥”,但從各方麵看他的地位遠不如林雪的父親。
走近了酒店後,我們便徑直地走上了二樓餐廳。顯然林海是經常光顧這家酒店,這酒店上下所有的服務人員見到林海無一不是點頭哈腰的。
有趣的事,就在我們上到二樓準備進包房吃飯的時候。從另一個包房走出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從他虎背熊腰的背影來看絕對是喇叭蔥沒錯了。
起初他並沒有發現我,而當他畢恭畢敬地給那林海打了個招呼後,才發現了跟在他身後的我。他見到我很明顯吃了一驚,他本想和我打個招呼,可是礙於林海的麵子他隻好乖乖地端著盤子從我的身材走過。
他走過的時候還故意用胳膊碰了碰我的大臂。我抬頭衝他笑了笑算是回應,然後低著頭向後努了努嘴便繼續跟了上去。
當然了,我和喇叭蔥相處了這麼久,這點默契還是有的。我這一努嘴,意思是讓他先走,我等一會去找他。他點了點頭,便繼續向外走去。
這家酒店的裝潢偏向於古代建築,尤其是這包門的木門,還可以做成了兩篇圓門。這輛扇門上還象征性地按了一隻門栓。
這房間裝修的很好,整個房子給人的感覺是雕梁畫棟,美輪美奐。在門口的左側還有一個古董架,這架子雖然古樸可人,但是我的關注點卻在古董架的一件藝術品。
這是一匹古色古香的三色馬,其身上的花紋程黃、綠、白三色。不用問啊,這就是典型的唐三彩啊。而且這釉表有非常明顯的開涸幹裂的現象,就好比如幹涸的魚塘。這種紋飾被民間稱之為是“翹皮紋”,這種紋飾至今為止是沒有人能仿製出來的,所以我認為這件唐三彩為真品。
不過這唐三彩的用途就是陪葬,所以一般人都不會拿出來亂擺放,尤其是嚴謹在臥室裏擺放。這唐三彩立馬擺放可是有講究的,必須將它的眼睛擺放在西北方向,而且要擺放在在陽光可以照到的地方。
可是這立馬造型的唐三彩置在了一個陰避的角落,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凡事買這些古董玩物的,都是有講究的主,怎麼會連這麼點常識都沒有呢?
就在我抬眼研究那唐三彩立馬的時候,林雪衝我擺了擺手,問道“外,你怎麼了?”
我搖了搖頭,笑道“沒……沒什麼。”
林海扭過頭去看了看他背後的古董架,笑道“怎麼樣,看出點什麼東西沒有?”
我依舊是搖了搖頭,笑道“晚輩愚鈍,看不出門道來。”
“嗯,謙遜。”
我說那林海這個人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嚴肅認真而不失儒雅溫柔,總能給人一種肅然起敬的感覺。
“怎麼樣二哥,跟孩子們說說吧,免得雪兒總是對你疑神疑鬼的。”
那死胖子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此刻他身上已然消失的之前那股狂傲。
他輕輕地歎了口氣,說道“從我犯了事兒,被政府從位子上調下來以後,我這日子就沒有太平過。就說這水庫吧,年年這裏溺死人,政府都會追究我的責任。我起初也以為是一般的事故呢,隻是這幾年怪事頻繁發生,我也拿不準主意了。沒辦法,我是前年的時候便找來了你的父親,可是……唉……”
林海見的胖子一臉愁容,便接著他的話繼續說道“這是我過去看的時候起初也隻是感覺有點兒意外,也並沒有什麼發現。可是就在那天又有一個人在水庫裏溺亡了,我便覺得這水庫裏是不是有什麼貓膩。果然,在我潛到水底的時候,看到那個奇怪的祭台。這幾台我並不陌生,隻是納悶當今竟然還有人懂得這失傳已久的秘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