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了那個破舊的教室裏,那股令人作嘔的黴味便再次傳來。這教室裏依舊是空蕩蕩的,而我好像師兄就在這教室裏來回走動。
屋子裏落滿了灰塵,而無數雜亂無章的腳印就出現在我的腳下。難道剛才的那一切都是幻覺?難道我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這間屋子?
我抬頭看著不遠處破爛不堪的木門,我鬼使神差的走向那木門。不知為何,我心裏總有種聲音要我立刻打開這扇小門。
說實在的,我很不情願去開啟這扇門。因為我害怕自己再次陷入自己的幻覺之中。這次對虧有聶小倩和小鬼的幫助我才得以從那幻境中走出來,如果沒有她們我可能這輩子要被困死在裏麵了。
我趴在門口,順著門縫向外看去。門縫外的世界很幹淨,很明亮。我雖然不知道那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世界,但是我相信它一定特別美好。
我不知道是什麼力量在催使著我打開那扇破舊的木門,但不論如何我已經沒有退路了。因為這木門一旦打開我便進入了另一個世界,而那扇門也就隨之消失了。
我此刻站在一個很是寬敞的教室裏麵。這間教室很大但是教室裏擺滿了桌椅,窗外溫和的光線射了進來,讓這裏看起來特別的光明和美好。
我漫步在這空曠的教室裏,溫和的光線照在我身上特別的舒服。我伸手撫摸著一排排的桌子,看起來這裏應該經常有人打掃而一塵不染。
我不知道是誰把我帶到了這個空曠的教室,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樣把我帶到這裏。就在我閑逛的時候,樓道裏上課的鈴聲便響了起來。
鈴聲響起,同學們便也陸陸續續地走了進來。女生們三五成群地在一起聊著八卦,而男生則在一起討論著遊戲和足球。
不過這段看似極其混亂的時間卻給這教室裏增添了一份真實和美好。就在同學們都坐定的時候,一個小男孩背著一顆足球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看起來這男孩應該是剛踢完球,他渾身都是汗,背後的衣服都被熱汗直接浸塌了。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拿出了一瓶水不住地往嘴裏灌著。
他的座位在整個教室的邊角,而且看起來他並不怎麼受歡迎,因為從從始至終都沒有人同他說過一句話。又是一聲鈴聲響起,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教師走了進來。
她站在講台上滿臉笑意地環視了一周後,眼神定格在了那個小孩子的身上,她的笑容也同時定格在了那裏。
她的臉色由晴漸漸轉陰,眼神中甚至還流露出絲絲的不屑,不過除了眼神中的不屑她也沒有做什麼過激的舉動。
這孩子顯然絲毫沒有在意那老師的不屑,他慢慢地將手中的足球放在腳底。此時的他全身都是熱汗,不過他好像絲毫不在意這些,他把手上的汗液在衣服上輕輕地擦了擦然後從書桌裏拿出了一張白紙。
這張紙顯然被反複使用過很多次了,上麵滿是沒有擦淨的鉛筆屑。一陣微風吹過,輕輕地扶起了他額頭上集簇的頭發。
那老師在講台上精精有味地講課,不過顯然台下的學生並沒有這麼大的熱情,台下麵除了睡覺的就是在看閑書。
其實我很好奇那男孩究竟在紙上寫寫畫畫些什麼,可是當我走到它身邊的時候,他突然用手擋住了胳膊肘下麵的白紙。
我不知道他是能看到我還是因為什麼,每到我眼神看過去的時候,他總會用手很緊張的擋著。
說實在的,我真是特別的好奇。於是我便直接站在他身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的胳膊。我就不相信了,你的胳膊還就一直擋著?
我和他就這樣僵持了許久,他忽然一臉驚恐地抬起頭看著我。他這猛地一抬頭著實是嚇了我一跳,她的眼神裏閃爍著驚恐害怕的光芒。
忽然,我感覺自己的背後一陣陰冷,我猛地轉後頭去,竟然看到那女老師滿臉黑線地站在我身後。不過顯然她關注的重點並不是我,因為我在這個空間就好像是一團可有可無的空氣一般。
她嘴微張著,好像在說著些什麼。我雖然在這裏聽不到任何聲音,但是從她緊皺的眉頭來看,她應該是在嗬斥這個孩子。
我低頭看著那小男孩從椅子上坐了起來,他將那白紙藏在身後,低著頭一言不發。
女老師見這男孩也不說話便更加的生氣,她舉起那男孩桌子上的書本就向地上扔去。
那男孩依舊是一言不發,他低著頭不停地用手背抹著眼淚。那張白紙依舊被他緊緊地藏在身後,我不知道那張白紙上究竟有什麼能讓他如此的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