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先生店裏住了兩天我便踏上了正式回家的旅程。火車晃晃悠悠地走了兩個小時,我才回到了縣城。
走出火車站,我便看到李磊和王青聖。
其實我這次回家並沒有提前告訴他們,因為我當時還不確定在老先生那裏住多久。我想,這次我回家的消息應該是喇叭蔥這個大嘴巴告訴他們的吧。
“小子,一個人就準備偷偷地回來了,要不是喇叭蔥提前告訴我們,我倆還不知道呢。”
我搖了搖頭,笑道“這你們可就冤枉我了,我回來的時候在龍城住了幾天,我想的是等我從龍城準備回來的時候再告訴你們。”
“這個借口不成立,該罰還是得罰啊。”
“得得得,你們怎麼說我就怎麼做,這夠意思了吧。”
我回到縣城的時候正值晌午,吃午飯的時候我把喇叭蔥交給我的那兩千塊錢交給了李磊。
“東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拿著吧,你們也知道喇叭蔥的性格,他不願意欠咱們的。”
“這段時間你在東北,他家裏情況怎麼樣了?”
說實在的,李磊這句話還真問住我了。說來慚愧,我在東北這半年的時間裏我還從來都沒有去喇叭蔥家裏看望過,從來隻是聽喇叭蔥絮叨罷了。這倒也不是我不想去,隻是我每次提出去他家看看的時候,他總會提出各種各樣的理由來搪塞我。
想來他的日子也一定不怎麼好過,否則以他的性格是絕對不會這樣搪塞我的。
我搖了搖頭,笑道“說實話,我到現在還沒有去過他家。”
“我估計這家夥的日子應該不好過,否則以他的性格恨不得你住在他家。”
王情聖的想法和我是一致的。
李磊點了點頭,他拿起桌上裝錢的信封,苦笑道“打腫臉充胖子,你跟兄弟幾個裝什麼性格。東子,你給我呼他。”
“喇叭蔥?”
“他大爺的,自己都快活不下去了還在哥幾個這裝什麼裝。”
我明白李磊現在的心情。要說起來李磊和喇叭蔥的感情那是最深的了,他現在聽到喇叭蔥日子不好過,他心裏哪能舒服的了。
“算了,我自己給他打電話。”
說著李磊便撥通了喇叭蔥的電話,顯然喇叭蔥現在還沒有睡醒。
“喇叭蔥,你小子還有心思睡覺呢?”
“我親愛的磊哥,頭可斷血可流,覺咱不能不睡啊。”
“你他大爺的心真大。”
“我這剛下了夜班,領導有什麼指示。”
李磊聽到喇叭蔥在上夜班,語氣頓時就緩和下來。
“這錢你是什麼意思,你這是看不起我們?”
“沒有,我不是那意思磊哥。你知道我這個人不喜歡欠別人的東西,你……”
“這錢我不能拿,你也別難為東子了。下午你給我發個卡號,我這裏現在還有點閑錢你先拿去用。”
“東子肯定又說我壞話了,我這挺好,你們就不用擔心了。”
“你別廢話了,下午四點前你給我個卡號。我提前說好了,這錢我是借你的。”
“磊哥,你這……”
李磊沒有等喇叭蔥說完便掛了電話。
王情聖推了推李磊的胳膊,問道“你準備給他拿多少?”
“先給他準備一萬吧。”
這頓午飯我們三個整整吃了三個小時,期間我們喝了兩瓶白的以及數不清的啤酒。我本想今天和他們聚一聚然後當天下午就準備回家了,可是現在喝成這樣就隻能在李磊家先住一宿了。
由於李磊也喝了不少,所以我們隻好打車去他家。李磊家裏一般沒什麼人,李磊的父親常年在外麵加班,他的母親是我們縣城一中的老師,白天根本就不回家,所以李磊也可以算是“留守兒童”了。
李磊帶我們回到了他家。這次他是真的喝多了,來到家門口拿著鑰匙竟然半天打不開自家的門鎖。
李磊把他兜裏的鑰匙都試了一遍才好不容易打開防盜門。這以前小區的防盜門一般都有兩層,打開外麵的防盜門時裏麵還有一扇門。
李磊掏鑰匙繼續開門的時候,一旁的王情聖突然衝他問道“磊哥,這是什麼聲啊,你家有人裝修啊。”
“我家都沒人,哪來的裝修啊。”
“那不對啊,我怎麼聽裏麵當當當的直響呢。磊哥,家裏是不是招賊了?”
李磊回頭白了一眼王情聖,笑道“這大白天的哪個蠢賊敢敲門盜鎖啊,況且咱們在門口折騰了這麼半天,他們還不跑?“
王情聖不說我倒也沒有在意,王情聖這麼一說,確實點醒了我。我也聽到了那“當當當”的聲音,就好像有人在用手指敲玻璃似的。
李磊終於找到了鑰匙,他打開門時我們發現那聲音果然是從裏麵傳出來的。我們三個趕緊跑了進去,卻什麼都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