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聶小倩點了點頭,望著那巨黿碩大的頭顱低聲道“我感覺不到它身上的氣息了。”
“難道就是因為我觸發了機關?”
“應該是吧。”
突然我的心裏產生了一種濃濃的負罪感,這隻巨黿在這裏生活了上百年,竟然死在了我的手裏。也許不是觸發這機關的話,它應該還可以繼續活下去吧。
對這裏的巨黿我還是心存敬畏的,如果不是它在夢中救我的話,恐怕我早已經溺水而亡了。不過我現在還顧不得難過,畢竟我現在都自身難保了。
那隻巨黿死了,可是這青銅門還是紋絲不動。難道這些寶石的設置並不是為了開啟青銅門,而隻是為了殺死這隻巨黿嗎?不會得,古人絕對不會這麼閑的。
很快,我的觀點便被得到了證實。那隻巨黿斷氣以後,它的頭便很快就從那青銅殼中脫落。當它的頭完全脫落以後,那殼中便露出了一個手掌大小的把手。
我終於知道這殼裏為什麼會是中空的,原來那青銅殼中並沒有巨黿的身體。我不知道古人是如何把巨黿的頭割下來然後放進這青銅殼裏的,我也不知道那巨黿沒有身體它是怎麼活這麼長時間的。
不過這些並不是我要關心的,我現在隻關心這門兒究竟該怎麼打開。那龜殼前滿是粘稠的液體,那個青銅握把就在那一堆液體之中。
我想,這個青銅握把就應該是開啟青銅門的關鍵,可是麵對這一灘不知名的液體,我始終不敢輕易下手。倒不是我愛幹淨,而是因為我不確定這些粘稠的液體究竟對我有沒有危害。
在墓葬中,對付盜墓賊最簡單有效的無非是兩種辦法。一種是毒氣而另一種便是毒液,那些所謂的機關可能會在百年之後由於地下潮濕或者是蟲蛀蟻啃而失靈,但是毒氣和毒液卻不會失靈。
不過嚴格來說,毒氣也會隨著墓葬縫隙而泄露,就算這墓葬封存的再好,也不可能完全沒有縫隙。而毒液則完全不同了,尤其是水銀封存在地下可保千年啊。
傳說中,秦始皇當然便是以珠寶為星空,以水銀作為江河湖海。而他的棺木則在水銀之中漂浮,可保其千年不腐。
不過看樣子這些粘稠的液體除了有些惡心以外也沒什麼特殊的,如果它有腐蝕性的話,那巨黿早就已經被那液體給“燒”死了。不過縱然如此我也不敢掉以輕心,環視左右沒有什麼避手之物,無奈我隻好拿自己腰間的這根紅繩了。
我將繩子滿滿的纏在手掌,然後伸手便向那青銅握把抓去。當我靠近那巨黿屍體的時候,便被它屍體上散發出來的那股腐臭味給嗆到睜不開眼睛。
我索性直接閉上了眼睛,然後伸手便向那一堆粘液中抓去。當我把手伸進去的時候,那種粘稠而且滑膩的觸感便從我的手中傳來。這種感覺,就好像是把手伸進了一團還沒有來得及凝固的膠水中一般。
我抓住那個把手,然後輕輕地向下一扣。我隻聽“哢”的一聲,那把手竟然直接縮了進去。
我心裏暗道不妙,想要脫手卻發現自己的手竟然拔不出來了。我的手雖然能在那粘液中自由活動,卻無論如何都拔不出來。
與此同時,我忽然聽到這山洞的四周再次傳來“哄哄哈哈”的聲音。我猛地扭頭向後望去,那個穿甲丈的士兵竟然同時睜開了眼睛。它們就好像是集體複活了一般,手持著利刃緩緩地向我走來。
“哄哄哈哈……”
“哄哄哈哈……”
“哄哄哈哈……”
它們雖然行動緩慢,可是這整個平台的麵積也不大啊。眼看著他們就要來到我的麵前,可是我的手依舊拔不出來。
“小崔,怎麼辦?”
“不知道……不知道……我的手現在拔不出來啊。”
聶小倩沒有說話,直接化成了一陣煙霧鑽進了我的身體裏。有了聶小倩的助力,我胳膊上頓時便有了力氣。再加上我手上本就纏著一圈紅繩,相較之下我很順利地便將手拔了出來。
而就在我的手拔出來的那一瞬間,忽然一道寒光閃過,一柄巨劍便硬生生地砍在了我剛才所在的那個位置。我側身雖然躲開了這一劍但隨之而來的另一劍卻結結實實地衝我劈來。
不過這一劍的力道雖然大,但是它的速度卻不快,就以我現在的能力來看,想躲開也並非難事。不過我想,就這麼一直躲下去也不是個辦法,與其耗盡體力被它剁個稀碎還不如乘著現在精神飽滿幹它丫的。
打定主意後我從背後掏出鐵錘便迎了上去。說實在的,我對這鐵錘還是很有信心的,當然這一錘下去它也著實是沒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