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換洗了衣服,從臥室裏走出來的時候,看到林雪正坐在沙發上打電話。她的眉頭緊鎖,應該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吧。
我坐在沙發上,一邊百無聊賴地看電視,一邊留意觀察著林雪。林雪掛掉電話後,依舊是滿臉的愁容。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家裏的事,唉……麻煩……”
“家裏出事了?”
林雪搖了搖頭,說道“我昨天不是和你提到過東北風水協會的事嘛。這東北的風水協會雖說是中華風水協會的分會,但是這會長一職還是由我們當地人來任職的。說白了,這會長一職就是我們林、馬兩家之間的爭鬥,這不四年一次的競選馬上又要舉行了,我爹的意思是讓我回去幫幫忙。”
“這當選會長一職後,有什麼好處啊?”
“好處當然有了,如果沒有的話我們兩家還爭什麼。就比如說這吳家,他們的勢力之所以能這麼大,歸根結底就在這風水協會身上。趕屍本就是小門小派,他能發展成現在這地位,全仰仗著背後的風水協會。這會長一職最終花落誰家,這決定四年間我們林家和他們馬家的地位和影響力,當然很重要了。”
我點了點頭,笑道“你們林家的勢力那麼強還有什麼好愁的,據我所知那馬家的地位一向不如你們林家呀。”
“曾經我們林家確實是實力最強的,可是從我爹這一輩兒起,我們林家便再沒有出現一個像樣點的人才了。這幾年老爹也歲數大了,這實力也就不如從前了。這要在我爹年輕的時候,根本就不用發愁這些事。其實這馬家的實力本來也一般,隻是前幾年他們家突然出現了一個叫馬候的人。這個人出現在馬家後,這幾年馬家無論是在實力上還是在運營的勢力上都不斷觸碰我們林家的底線。而且在上次競選大會上,我老爹也隻是險勝那馬候,所以這次我擔心會吃虧啊。”
我點了點頭,心想這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啊。這林家平時看起來風光無限,其實也在開始走下坡路。這林海之後要是再沒人能扛起林家這麵大旗的話,恐怕這林家要就此衰落啊。
“既然你家裏有事就趕緊回去吧,這裏有我和老易照顧著就夠了。”
林雪點了點頭,她抬頭看了看我好像是有什麼心事,整得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看你有心事啊,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和我說?”
林雪點了點頭,笑道“其實也沒什麼事,我就是想這邊要是沒什麼事的話,你能不能陪我回去一趟。”
“這邊最近倒是也沒什麼事,我陪你回去一趟也行,隻不過你們林家這事我也插不上手啊。”
林雪搖了搖頭,繼續道“這次大會我估計老爹十有八九會失利,到時候我恐怕那馬家會就此對我們林家發難。”
我明白了,林雪的意思就是讓我去充充場麵。雖說我不是他們林家的人吧,但我要站在那就算是林家這邊的人了。想來這林家的家族應該不是很大,這些年如果沒有林海的話,這林家根本就不入流。
不過既然林雪都這麼說了,我還是去幫幫忙撐撐場子吧。畢竟這裏的事兒也不是很多,把老易留在也這就差不多了。
其實這次我的本意是想讓老易去的,這樣也能借此機會增進一下這兩人的感情。可是我後來一想,這老易雖說在夢中“表白”過林雪,但至於這林雪是什麼態度我還沒有琢磨透,如果林雪暫時對老易還沒有感覺的話,這不是整得兩人尷尬嘛。於是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我自己去比較好。
晚上吃飯的時候和老易商量了一下,然後具體交代了一下這裏的一些瑣碎事。其實這次離開,我主要擔心的還是每條船上的收益問題。按理說中午去出活的話,這下午就應該有個結果了,可是直到晚上了劉叔也沒有給我個回話,這個錢沒到手心裏還是不怎麼踏實。
這第一次出活的錢必須得拿到手,如果這第一次要是碰壁了,那以後都沒有再弄了。所以我在第二天臨走之前,還特意囑咐老易一定要頂著這個錢。如果那天中午老易還沒有收到錢的話,那我就得和劉叔談談了。
從都昌坐大巴車來到了九江,然後在九江坐火車前往哈爾濱。距離那競選大會的召開還有近一個禮拜的時間,所以我和林雪便也不著急回去。
我和林雪坐火車來到哈爾濱以後,林雪便先一步回到了齊齊哈爾,而我實在是不願意一直寄人籬下所以便準備在哈爾濱先逗留幾天。這幾天正好找錘子和喇叭蔥先消遣幾天,在都昌的這段日子可是把我給累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