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崔你幹什麼呢,磨磨蹭蹭的。”
“來了來了,總算是出來了。”
這個地方我們已經來過一次了,上次從這石門下能活著出來,還是多虧老易。
“現在是夜裏十一點了。怎麼樣,是準備歇息歇息還是在趕路呢?”
老易搖了搖頭,笑道“這後麵的路我就不知道,當時我都快見馬克思了,話說那天你是怎麼把我弄出去的?”
“天機不可泄露。”
“好好好,天機不可泄露。那你總得告訴我們這後麵怎麼走吧。”
“其實這整個墓道就是一個圈,從這裏出去便是一個巨大的殉葬坑。走出殉葬坑便是一個地下墓道,走出墓道便是要爬一顆巨大的青銅樹。爬上青銅樹,在牆壁後麵有一個小門兒,走過那小門兒咱們就回到最開始進去的那個山洞了。”
“這麼說來,我們到這來隻是有了一半,對吧。”
“是這個意思,當時我被水衝下來的時候,就是從這外麵開始走的。我現在告訴你們的這些,都是我當時一個人摸索出來的路。”
老易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問道“老崔,當時你一個人在這下麵的時候怕不怕?”
“怕,怎麼能不怕呢。當時我被水衝下來的時候可沒有任何準備,唯一的光源就是口袋裏的那隻打火機。後來好不容易在一個人死屍包裏找了件衣服,這才不至於生病。”
“不容易啊老崔,真的不容易。”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這會想起來我也覺得不容易,可那會我隻想著要活下去。一步一步的走一關一關的闖,將近三天的時間,最後我還是出去了。”
那天我們三個倚靠的墓門睡得那個舒坦,整整一天的時間我們挖洞,又花了整整一天的時間我們向外走。要說起來整個回家的過程還算挺順當的,隻是那爬那青銅樹花了我太多的時間。
我這胳膊根本就使不上勁兒,無奈之下我隻好請聶小倩出來幫忙了。有了她的幫助,我才勉勉強強的爬了上去。
當我們三個一臉狼狽的從那盜洞裏爬出來的時候已經是第四天的淩晨了。此時太陽還沒醒過來,漫天的繁星以及那倫彎月還高高的掛在天上。
我們三個躺在草地上,靜靜地感受著來自大自然的微風,以及附近泥土的芳香。這已經是我第三次從這個洞裏爬出來了,每次從這裏出來時我的心情都不一樣。
第一次從這裏爬出來時是那種劫後重生的愉快,第二次從這裏爬出來時老易整昏迷不醒,我根本來不及多想,一直到老易病情穩定下來的時候,我才緩了口氣。至於這次,我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就是這輩子我再不可能來這個地方了。
躺在洞口休息了一會後,我和老易便帶著吳世雄在山下的房子裏做簡單地休整。這裏雖說隻有幾間平房,但好在裏麵的設施比較齊全。
我們包裏所有的幹糧都已經吃完了,隻剩下最後一瓶礦泉水了。三個人分了那瓶水後,便擠在那唯一的一張床上睡覺。雖說晚上睡覺的時候有點擠,但是我們依舊睡得特別香。
那天晚上我又做了一個奇怪的夢,睡夢中我回到了家裏,回到了那了棵老樹下。爺爺沒有變,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依舊是那個熟悉的模樣。
“爺爺,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他老人家沒有說話,隻是用那張長滿了裂痕的手輕輕地摸了摸我的頭發。
“爺爺,你說我這輩子將要遇到三個大坎兒。如果以我目前的經曆來看,這三個坎兒我都已經度過了吧。”
爺爺搖了搖頭,笑道“旱魃的事件算是你人生的一大坎兒,現在吳家的事兒也算是你人生的第二道坎兒,不過你連這道坎兒都沒過去呢,哪來的三道坎兒?”
“您的意思是說我第二道坎兒還沒過去?”
“孩子,別心急有些事越是心急就越是困難。正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有些事必須等他走到你跟前了這事兒才會出現轉機。爺爺不能一直逗留了,這是我最後一次見你了。記住爺爺的話,遇事兒別心急它慢慢地會出現轉機的。”
說完,爺爺忽然用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我的腦門兒。隨著腦袋上的一陣疼痛,我從夢中醒來。我揉了揉眼睛,一邊伸著懶腰一邊問道“現在幾點了?”
吳世雄看了看表笑道“現在依舊是上午九點了,這裏回去出租車也應該上班了,咱們回去吧。”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我們便打車回到了小樓。回家之前我們便提前給林雪打了電話,這兩天她們也一直住在賓館,也該回去休息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