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們在往那洞裏填土,而錢木頭則帶著我在這院子裏四處轉悠。
“你知道這風水局位什麼叫雙蛇望月嗎?”
我搖了搖頭,笑道“這我上哪知道去,我也不懂這玩意啊。”
錢木頭搖了搖頭,衝我笑道“你不可能不懂,你堂堂一個黃河殄官,怎麼可能不懂這些啊。”
“嗯,你怎麼知道我是殄官?”
“身後隨時背著錘子的除了木匠就是你們殄官了,那天你幫我解圍的時候,我就已經看到你背後的鐵錘了。”
“哈哈哈,你觀察的夠仔細啊。不錯,我是殄官可是我隻懂得怎麼對於惡靈亡魂,對於這類的風水局卻是個實實在在的門外漢。普通的陰宅風水我還能看出點門道來,但是這類風水我是真的不太懂。”
“蛇是在風水局中是財富的象征,所以我們以雙蛇望月位態勢建的風水局就是在借助這個意向。雙蛇,我們在地下建議以暗渠,用雞鴨鵝狗豬等動物的骸骨以左右向擺在暗渠中,以此作為這陣法的‘蛇頭’。”
“那望月呢?”
“月亮同太陽一樣也是東升西落的,其實在白天的時候月亮也是存在的。為了保證這蛇頭能對準東升西落的月亮,我們特意將暗渠的兩頭分別以東西向設立,這樣無論月亮在哪個方向,總有蛇頭會向著月亮,以成雙蛇望月之態。”
“這雙蛇望月的風水局不但有斂財的效果,還能改善主人家的運勢,特別的霸道。”
“那既然如此,為什麼它還會在第五年的時候反噬主人呢?”
“雙蛇望月,吸養精氣,在改善主任運勢的同時它自己也發生了悄然的改變。雙蛇望月之勢形成五年後,雙蛇便會因吸食日月精氣而產生異相,這種情況下雙蛇需求過多在外無法滿足的時候,便會對主人家進行反噬占有。主人家因其改變的氣運完全不夠這雙蛇的吸食,慢慢地這極運的風水局也就變成了急煞之地了。”
“那你用黑棺釘在雙蛇交彙處有什麼寓意?”
“雙蛇的交彙處乃是雙蛇的七寸,它的命脈的所在。隻要能扼住他這個地方,它便不敢再膨脹也不敢再作妖,更不敢再對主人家進行反噬。”
說到這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喧雜聲。我和錢木頭跑過去的時候,發現那西裝男暈倒在了地上,他的臉色發青嘴唇慘白,看樣子就像是什麼東西卡住了他的氣管,極度缺氧。
最重要的是,我在他的額頭上看到了一團黑色的霧氣縈繞在他的額頭。反觀他頭頂以及雙肩的陽火,已經暗淡到幾乎都要看不見的地步。
我將那西裝男的身體翻倒,掏出殄官錘來在他的背後重重地錘了一下。這一錘子下去,隻見他緊繃的身體頓時變得輕鬆了許多,他長長地呼了一口氣,臉色也漸漸的恢複過來。
他剛才呼出來的那口氣特別的臭,就好像是下水道的腐臭味一樣。我此時身上的陽火比較重,雖然看不到這周圍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但我可以肯定他剛才是被什麼東西給纏上了。
那西裝男醒來的第一反應就是恐懼,他躺在地上不住顫抖著,嘴裏一直叫喊著一個字,就是“蛇”。
蛇,這裏哪來的蛇?雖說這房子比較破舊吧,但是就這麼一點的距離,如果有蛇竄走的話我們肯定會看到的啊。況且他剛才雖說是由於極度缺氧導致的意識模糊不清,但這也沒看到他脖子上麵纏著一條蛇啊。
錢木頭此時的眉毛幾乎都要擰在一起了,他皺著眉頭從牆角抄起一把鐵鍬來便是開始挖那個洞。周圍的工人此時都愣在了原地,眼睜睜地看著錢木頭在那刨土。
由於這土剛蓋上去不久,所以挖起來也就沒有那麼費勁,錢木頭一邊挖嘴裏一邊咒罵著西裝男。
“他大爺的,生命攸關的事也要給我在這偷奸耍滑,你要死了無所謂,這錢還沒給我呢,你要死把錢給了我再死。”
錢木頭就這樣一邊挖一邊罵,大概過了十來分鍾的時間,他的便將那木棺重新刨了出來。
他望著周圍的工人,喊道“都愣著幹什麼,給我把棺材拿出來啊。”
錢木頭的氣場很足,此時他認真地狀態與平常簡直是判若兩人。他發話了,這周圍的工人便趕緊上前用繩子把那口棺材又給刨了出來。
由於這本來就是一口薄棺,這棺木抬出來的時候,不免得有些磕磕碰碰,真正把他抬出來放在地上的時候,這口棺材上麵的塗漆已經蹭掉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