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和王夢琪在龍城呆了一宿後,第二天便早早地啟程趕路了。要說回九江最高興的人那就老易了,這一路上不是哼小調就是一個看著手機傻笑。
回到都昌後,我們這四人組便很快投入了日常的工作中。當然了,在這四個人當中,我依舊是最清閑的那個人。不過這樣也好,把我從工作中解放出來我也能去做一些別的事情。
來之前便答應老先生要去茅山一趟。這兩天都昌也沒什麼事兒,所以我便計劃著明天要去一趟茅山,也好給老先生一個回話。
前一天我把這邊的事兒全都安頓好以後便直接坐火車來到了江蘇。記得那天我來到江蘇的時候天已經漸漸發黑了,於是我便沒有直接去茅山而是先在城裏找了一家酒店住下,準備明天一早再去拜訪。
在城裏隨便找了一家比較靠譜的酒店,開好房間後我便準備出去找點東西吃。這一大早就出門趕火車,中午就在火車上講究著吃了一個泡麵,現在早就已經得前胸貼後背了。
由於我的房間正對著樓梯口,所以我下樓的時候便從不去等電梯而是直接出門走樓梯下去。反正這賓館也不是很高,走樓梯也不是特別費勁。
那天我開好房間以後天已經黑了,我剛打開房門準備出去吃完飯的時候,忽然聽到一個特別熟悉的聲音從樓裏口傳來。
這個聲音很雄厚,聽起來他說話的語調特別地有底氣。通過這個聲音我判斷這個人應該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這兩天你們茅山的情況怎麼樣了?”
“我這兩天一直都在老頭子身邊,我估計老頭子是撐不了多久了。”
“其他的那四位呢?”
“玄嗔和玄癡還是老樣子不爭不搶,看起來這兩個人對掌門之位沒什麼心思。不過是玄策和玄德這兩個人近期掐的是越來越厲害,這前些日子兩個人因為一點小事兒差點動起手來。現在整個茅山已經是亂成一鍋粥了,如果玄嗔和玄癡也能摻合進來的話……”
“他們兩個你還得好好下功夫,如果他們兩個不攪和個你死我活的話,你根本就沒有機會。”
聽到這兩個人的對話,我頓時心裏一驚。他大爺的,這事兒怎麼又被我給碰上了。老天爺啊,你能不能放我一馬啊,我好不容易過了幾天太平日子你就別折騰我了。
我趕緊躲回屋裏,透過門框上的門鏡向外望去。由於我的門正對著樓梯口,所以透過門鏡看得十分清楚。
兩個人的聲音越來越大,很快在樓梯口便出現了兩個人的身影。起初由於樓梯口的光線比較昏暗所以我隻能看到有兩個人上來了,卻根本看不清他們的臉。
可是隨著他們越走越近,我終於看清這兩個人的模樣了。難怪我聽這個聲音怎麼這麼熟悉,原來這個人就是我當初在東北時請我“品茶”的那個中年男子。
至於他身邊站著的這個人我不認識,他戴著一副黑框眼睛看起來文文靜靜的,不過看他的歲數怎麼著也有四十多歲了。
兩個人並排從我門前走過,嘴裏不時地在討論著茅山現在情況。看來老先生的擔心還是一定道理的,可是有誰能想到時刻在覬覦茅山的竟然不是吳家而是遠在東北的金巫教呢。
這兩個人的對話我雖然聽的斷斷續續的,但是他們大概的意思我還是明白了。而且通過他剛才說的那些話我分析,這個眼睛男很可能就老先生口中所說的那個叫嘉豪人。
當時那三個道士不是說這個叫嘉豪的人一直都陪在孽權道長身邊嘛。這看起來是嘉豪在報答孽權道長這麼多年給他飯吃供他上學的養育之恩,可現在看來他完全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白眼狼啊,他之所以一直陪在孽權道長身邊,就是為了能時刻監視著道長。
我想現在茅山會亂成這樣,十有八九就是他在從中搗亂,所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他就是想讓這些玄字輩的人都兩敗俱傷以後,他站出來再收拾這個殘局,從而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現在肯定是和金巫教穿上同一條褲子了,如果他當上茅山掌門的話,那整個茅山便隻能處在金巫教的統治之下了,也就是說整個風水協會也在其統治之下。
金巫教現在的勢力雖然強盛但也隻是局限於東北那一塊地方,而且東北的風水協會也在一定程度上製約了它的發展。如果金巫教控製了整個人風水協會的話,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他大爺的,這種事情怎麼又讓我遇到了。我又不是救世主,這樣感天動地的機會您讓給其他人不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