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這老鼠的嘴上還有毒?”
老易點了點頭,繼續道“而且這毒的毒性特別大,從我們把他拉上來到現在才短短幾分鍾的時間他就成這模樣了,你可想而知它的毒性有多大吧。”
“那你這還有沒有什麼辦法了?”
老易搖了搖頭,無奈道“我也不是醫生了啊,再說了就算這裏有專業的醫生咱也沒有搶救的東西啊。”
我抬頭望著身邊的搬山道人,問道“怎麼辦?”
“沒辦法了,帶著他也不是個辦法,畢竟我們現在都自身難保。可是把他留在這我有於心不忍,前後為難啊。”
此時那黑衣男的臉色慘白,嘴唇呈紫黑色。他緊閉著眼睛,好像已經沒有了意識一般。
“老易,沒得救了,他現在還有意識嗎?”
“沒了,毒性發作到現在他已經昏迷了。就按他現在這個情況來看,最多還能活半個小時。”
“這到底是什麼老鼠,怎麼比毒蛇的毒性還要大?咱們一直困在這也不是個辦法,得趕快想注意繼續趕路啊。”
“唉,先別說那個了,就先說說他怎麼辦吧?”
“了結了他把,與其他這麼痛苦的,倒不如幹幹脆脆的走。阿山,把槍給我。”
眼睛男點了點頭,他將腰裏別著的手槍遞給了搬山道人。他拿著手槍緩緩地俯下身子,他一邊輕輕地撫摸著那黑衣男子的臉,一邊略帶哭腔地說道“孩子,我知道你現在很痛苦,是師傅沒保護好你,這是師傅的過錯。唉……你也別怪師傅,師傅也是不忍心你受罪。咱爺倆要是還有緣的話,那下輩子咱再聚吧。”
搬山道人說完便拿槍指著那人的腦袋,隻聽一聲槍響,那黑衣人便瞬間沒了動靜。看得出來,搬山道人對於他的這些徒弟還是有很深的感情,如果不是這樣,這些黑衣男也不會對他這麼忠心耿耿。
搬山道人把槍還給眼睛男後,望著眼前的眾人,說道“這裏距離羅布泊深處還有一段距離,還沒到最危險的地方呢,我希望你們能小心點,別再有人掉隊了。我把你們帶進來,同時也想把你們全都帶出去,明白嗎?”
其實這接二連三的出事兒對於搬山道人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打擊,沙漠裏危機四伏,你永遠都不會知道腳底下踩著的這片鬆軟的沙地,下麵會出現什麼東西。
就在眾人商量該怎麼下去的時候,老易突然指著下麵的沙地,說道“你們快看,它們退了。”
我走到房簷向下望去,果然那一堆沙包正在四散奔逃。它們的移動速度很快,眨眼間所有的沙包都消失在了視線以外,隻留下身後隆起的一道道沙土。
錢木頭點了點頭,笑道“嘿,還真走了,我以為它們要把咱們幾個困死在這呢。”
“是不是因為天亮了,他們害怕陽光所以退了?”
“應該不是,這天亮了氣溫回升,他們應該……”
錢木頭的話還沒有說完,那搬山道人突然一驚,他指著不遠的山丘,喊道“不好,沙塵暴又來了。”
“他大爺的,這才剛剛天亮怎麼又起風了。咱們現在可沒有駱駝了,怎麼辦啊?”
眼見那排山倒海的沙牆就要移到近前,那眼睛男跺了跺腳下的房子,說道“我們先進這裏躲躲吧,等過了一陣風再說。”
這個土殼兒房子沒有門,他隻有破破爛爛的三堵牆。我們幾個從房頂上跳下來以後,便趕緊鑽了進去。
我們前腳剛進去,這後腳沙塵暴就來了。黑壓壓的沙牆從我們身邊過的時候,那感覺就像是十幾輛摩托車同時轟油的感覺。
房頂上就像是有幾百人在上麵跺腳一般,那風沙順著土牆上的窟窿眼,橫穿而過。那風牆頂在土牆上,我總感覺這土牆會被推倒。
那陣狂沙還沒有過去,老易忽然推了推我的胳膊,笑道“這沙漠裏的東西真是不一樣,你看那地上的螞蟻,金燦燦的。”
我順著老易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哪裏聚集著一群看起來“金光燦爛”的螞蟻。而且這群螞蟻的個頭都很大,這個足有馬蜂那麼大。那一片螞蟻聚集在那,讓我身上不由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用胳膊推了推錢木頭,指著那一堆螞蟻問道“老錢,你認識那些螞蟻嗎,對人有沒有害?”
錢木頭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去,臉上頓時沒有了一絲血色。我看著他的反應便知道,我們又碰上麻煩了。
“黃金蟻,不管什麼東西惹到它們斷沒有生還的希望。”
“就一堆螞蟻,有這麼厲害?”
錢木頭望著老易,繼續道“這黃金蟻可不是普通的螞蟻,它們之所以叫黃金蟻,不隻是因為它們全身金黃,主要是因為它們喜歡吃埋藏在沙漠之中的金粒。它們的數量龐大而且會短時間的滑翔,它們不挑食見什麼吃什麼,所到之處寸草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