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易坐在船頭,他手攬著船艙熟悉地掌控著木船的方向。而我則趁此機會偷偷從口袋裏拿出了那張紙條,我真的很好奇那張紙條上麵寫著什麼,也很好奇這紙條是誰留下來的。
我眼望著身前乘船的老易,偷偷地從口袋裏拿出了紙條。我打開紙條,那上麵很簡單地寫了四個字——不要下水。
紙條是在那具死屍的身上發現的,他既然是黃巢的手下,那麼這張紙條就很可能是黃巢和錢木頭給我留的。
不要下水,他們這是在警告我這水裏有危險啊,可是我現在已經上了木船沒有辦法了。我側身望著浸泡在水裏的那具屍體,一時間也沒了主意。
這條路是老易指引我過來的,所以這條路如果有問題的話,那麼老易也一定有問題。現在我們乘著船已經走了很長時間了,現在想回去恐怕是來不及了,而且看老易乘船的樣子,我們也沒有回頭的機會了。
我望著老易在船頭撐船的樣子忽然覺得好怪,心裏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兒但一時間又找不出問題所在。船行的速度越來越快而且這裏的急彎很多,雖說船體不停地在彎道處磕磕碰碰吧,但總得來說老易駕船還是挺平穩的。
水流越來越急,我明顯能感覺到這裏的落差也越來越大。隨著老易巧妙地再次躲過一個急彎後,我便忽然意識到了問題的關鍵。
老易這個人天生暈船,別說是駕船了他就是在船裏穩穩當當地坐著都會吐。現在麵臨這麼湍急的水流再加上這麼多的急彎,老易根本不可能應付得過來。就算老易現在克服了暈船的毛病,但是這麼短的時間他也不可能學會駕船,所以此時我麵前的這個人它根本就不是老易。
怎麼辦怎麼辦,這下流到底有什麼我不清楚但我可以肯定那裏不是什麼好地方,否則黃巢也不會特意給我留張紙條。
現在船行的速度很快,而且船槳掌握在那人的手裏。如果我現在發難的話,他要跟我來個魚死網破這船肯定就翻在水裏了。現在水流這麼急,而且水下究竟有什麼東西我也不清楚,我這一但要落下水能活著遊回去的概率可不大。
就在我左右為難舉棋不定的時候,前麵的假老易突然對我喊道“快躺下,快躺下。”
我抬頭望去,之間前方赫然出現了一麵牆壁。牆壁下有一個四五米寬的洞,這洞正好夠一條船通過但是這水洞的高度不夠,如果我們木船要通過的話,那洞頂幾乎是貼著船麵而過的。
這船行的速度很快,那麵牆壁眨眼間便到了近前。沒有別的辦法了,我趕緊躺在船內,那石洞的臂沿它幾乎是貼著我的臉穿過去的。他大爺的這可太刺激了,這要是一個不留神,還不得被這船給活活地擠死啊。
這水洞的寬度不是很寬但是它很長,我們進洞後明顯感覺到行船的速度變慢了,在這種情況下我隻能靜靜地躺在船上,等走過這段水洞再說。
我不知道那具屍體現在是否還跟著我們,我也不知道此時我身下的那個人正在幹什麼又或者它又在想什麼。我的麵前是一片漆黑,隻能感覺到眼前不停的有東西閃過。這裏的水很臭而且越往深處走它越臭,到了極限的時候我甚至都不能用鼻子去呼吸了。
那股惡臭味致使我的腦子裏“嗡嗡”作響,不過好在它隻持續了一段時間,很快我們便從那裏走出來了。
那船駛離水洞後,我瞬間感覺自己就好像是又活過來了一般。那水洞過後,我坐起身來打開了手電,借助手電我觀察著這四周。
船行的前方便是岸了,不過那地下暗河並沒有就在那裏停止,而且順著那條河岸不知道拐去了什麼地方。而就在我四處觀察的時候,我忽然聽到船頭傳來“撲通”的一聲。
我下意識地將手電轉過去,卻發現此時的船頭竟然是空無一人。這一下我心裏頓時“咯噔”了一聲,他大爺的我果然是上套了,它這是把我送到地方跑了吧。
我拿手電照著水下,除了那頂綠色的帽子以外什麼都沒有發現。他大爺的,剛才的老易到底是什麼情況?那到底是不是老易,難道這路過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幻覺?都是一個人在那裏自欺欺人?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曾經拍到過老易的肩膀,老易的肩膀是結實有溫度的,說明它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人而不是虛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