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塗、黃巢兩個人都是金巫教的實際領導者,從這兩個人的身上我學到了很多。倒不是我賣弄,我隻是覺得這兩個人身上的有種精神是當年的馬候他完全沒辦法相提並論的。
馬候的實力也不弱,他跟這兩位大人物之間,唯一的缺點就是不懂得知人善用,也不懂的去克製自己的情緒。作為領導者,這一點是特別關鍵的。
現在的形勢已經很清楚了,在李塗的威脅下,我們整個隊伍的人由最初的主動便成了被動。不管是我們三個還是黃巢,都在李塗的算計之中。
我扭頭看了看身邊的黃巢,問道“老易怎麼辦,總不能把他就這樣丟在這兒吧。”
黃巢搖了搖頭,無奈道“這一路上的麻煩你也看到了,就以他現在這個狀況來看,他實在不適合跟著我們繼續行動了。”
“你的意思是……把他就這樣丟在這?”
“隻能這樣了,如果接下來遇到什麼危險,我們自己都自顧不暇哪還能保證他的安全。與其那樣,還不如就讓他先在這裏休息幾天,等你們準備安全返回的時候再來找他也不遲啊。”
“不行,我肯定不會把他一個丟在這,無論如何我都得帶著他。李塗,如果想讓我幫你,這就是我最後的底線。”
李塗沒有說話,他輕輕地走到老易的身後。他用手扶起老易的腦袋,然後他衝著自己的手心吐了一口口水,翻手便扣在了老易的天靈蓋兒上。
他一邊抖動著手臂,嘴裏一直念叨著什麼咒語。半晌,他突然拿起手來一團黑色的霧氣便順著他的手掌拔了出來。
在那團黑色的霧氣中,我似乎看到一隻幹枯的手。李塗緊緊地抓著那個枯手,企圖將他從老易的身體裏拔出來。可是無論李塗怎麼用力,那隻枯手就是賴在老易的身體裏不出來。
一時間,李塗同那隻枯手之間陷入僵持狀態。不過這都是轉瞬之間的事兒,那隻枯手的力度特別大,李塗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很快,那團黑霧便重新縮回了老易體內。
李塗拿手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他搖了搖頭,笑道“太頑固了,沒辦法。想把他徹底弄出來必須得開壇做法,現在條件根本不允許。”
“他是被什麼東西給纏上了?”
“不清楚,剛才你也看到了,我隻拔出了它一隻手。”
“那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
“辦法道是也有,隻是治標不治本。”
“怎麼說?”
“我能想辦法讓它安靜下來,也就是讓他睡覺。不過我們接下來也得趕路,還是沒辦法帶他走啊。”
老易現在,他的身子已經不屬於他了,所以讓他睡覺是我們現在唯一能辦到的了。等他睡著了,實在不行我就背著他走,隻要有聶小倩的幫忙背老易趕路也不成問題。
“好,你先把他催眠,我想辦法帶他走。”
“你想什麼辦法?”
“這你別管了,你就負責讓他安靜下來就行了。”
李塗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他撿起掉在地上的腦子,然後拿著帽簷裏外一翻便將其戴在了老易的頭上。說來也怪,那綠帽子剛剛扣在老易的頭上,老易頓時便安靜下來。
我從口袋裏掏出了夕囊,將聶小倩從裏麵放了出來。聶小倩走進了我的身體裏,我頓時便感覺全身一陣輕鬆。
“養小鬼……這要是讓師傅知道,可夠你喝一壺的了。”
我搖了搖頭,笑道“師傅日理萬機哪裏管的上我這點事兒。走吧,我們還是先想辦法找出口吧。”
“別費勁兒了,這地方我在你們來之前就已經找了十幾圈了,除了這塊石碑什麼都沒有。”
“這石碑上有貓膩嗎?”
李塗搖了搖頭。
“看不出哪裏有問題,除了基地和四周的雕刻以外這石碑上沒有一個字,一塊無字碑。”
“沒這麼簡單吧,費這麼大勁兒在水裏鑿出這麼一條暗道,就為了存放這條石碑?”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畢竟這盜墓下鬥我也是頭一回。”
我伸手輕輕地撫摸著那塊無字碑,那石碑上的陣陣涼意便瞬間傳至全身。石碑所用的石料並不特殊也不名貴,隻是一塊普通的石碑。
石碑表麵上的花紋也特別的簡單,不過能看的出來,雕刻這石碑的雕工師傅還是有些門道的,一筆一劃都看起來特別的工整幹淨。
“這洞外有一個守陵將軍,他告訴這裏是一個叫樓蘭公主的陵寢,你聽說過樓蘭公主嗎?”
李塗搖了搖頭,說道“樓蘭公主……那書中好像並沒有相關的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