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一言難盡啊,相信大師已經猜出一二來了吧。”
“施主是為何而來我倒不清楚,隻是施主這一身的戾氣太重,還是請施主移步殿外吧。”
“大師,我同您明說吧,我這次回來是想要躲難,還請大師行個方便。”
那和尚點了點頭,笑道“你既然來了那便是緣分,不過你這一身的戾氣實在不應該出現在這大殿之中,還請施主移步後院歇息。”
“大師,您曾經說過,這地藏殿並不屬於地府管轄,那些陰兵也不敢前來造次對吧。”
“這裏乃佛門聖地,豈容的他們在此撒野?”
“那就好……那就好……”
那和尚沒有說話,他將手裏的掃帚放在牆角便帶我來到了後院,也就是那個長滿綠草的地方。站在門外,望著眼前生機勃勃的草坪,頓時便感覺眼前一亮心曠神怡。
“大師,我就是從這裏來的,我還能從這裏回去嗎?”
那和尚搖了搖頭,笑道“那青山看似近在眼前,卻實則遠隔千山萬水。所謂來著容易送者難,當你走出山洞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沒有回頭的路了。”
“那我……那我就回不去了嗎?”
“事在人為,這世上所有的事兒它都不是絕對的,這一切就看你的修為造化了。”
我點了點頭,說實話我這心裏多多少少有些失落。我本以為能活著回到這就能回去,可誰成想是這樣一個結果。如果現在那些陰兵追來的話,雖能暫保一時安全,但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啊。
“大師,我能在這先躲幾天嗎,等這陣風聲過了就走。”
那和尚再次搖了搖頭,笑道“恐怕你現在想走也走不掉了,他們現在已經來了。”
那和尚的話音剛落,便聽得殿外傳來一陣騷動。我躲在殿內的燭台後麵向門外望去,隻見牛阿傍和馬麵羅刹怒氣衝衝地站在大殿外,他們身後便是身穿銀甲的陰兵。
那和尚走出門外,衝著門外的眾人雙手合十,問道“佛門聖地不可大聲喧嘩,有什麼事直接同我說就好了。”
那牛阿傍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那馬麵羅刹手裏拿著一張我的畫像衝那和尚問道“大師,此人是地府的逃犯,不知此人有沒有來過這裏。”
那和尚回頭看了看殿內,便轉身笑道“出家人不打誑語,我確實見到過此人。”
“他在哪?”
“此人正在殿中。”
那馬麵羅刹衝身旁的牛阿傍是相視一笑,繼續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勞大師費心了,我們兄弟不能踏足殿內,還請大師將此人送出來我們好回去交差啊。”
和尚搖了搖頭,笑道“我雖知道他此時正在殿中,卻無法請他出來。”
“大師,這是為何?”
“施主來菩薩門前避難,菩薩慈悲怎麼可能將他趕出去呢。佛門聖地,任何人都有權來朝拜修道,我無權幹涉。”
說到這,一旁的牛阿傍可是忍不住了。他一把抽除了銀刀衝那和尚喊道“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你別仗著自己是給菩薩掃地的就給我在這喝五喝六的,你再不把他給我帶出來我一刀劈了你。”
牛阿傍的話說到這,他的手一抖那把銀刀頓時便“嘩嘩啦啦”直響。這牛阿傍可是個直性子,他說要動手那絕對不含糊,他可不管你是誰家的人。
這一拔刀,我這心裏便不由得“咯噔”一聲。可千萬別動手啊,因為我再連累這和尚可就罪大惡極了。反觀那和尚,站在一群陰兵麵前沒有絲毫的懼色。
他雙手合十,低聲一句佛語便沒有再開口。牛阿傍見此情況頓時便氣從心來,雙手臥倒便向那和尚劈開。那和尚也不躲閃,就紋絲不動的站著。
見牛阿傍要動手了,那馬麵羅刹頓時便慌了。他趕忙製止道“老牛你可不能衝動啊,這地藏殿前不能見血啊。”
那牛阿傍此時已經氣紅了眼,哪裏管的上這個。眼看著那刀鋒就要碰到和尚的脖子了,那和尚依舊沒有抬頭,隻是緩緩地抬起手來輕輕地彈了一下那牛阿傍即將落下的銀刀。
一瞬間,那牛阿傍就像是觸電了一般,挺直了身子飛出了十幾米遠。這一下看在我眼裏那真是有些不可思議。
那牛阿傍的實力我是領教過的,沒有銅錢劍和殄官錘的話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那和尚看似弱不經風,卻有如此大的氣力,讓我著實是有些意外。這真是應了那句話,人不可外相海水不可鬥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