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統看著來人便使剛剛那個大吼大叫的護院,隻見他拿著一根尺把粗的木棍快步向自己敢來,臉上滿是興奮之色。蕭統不慌不忙的立住左腳,接著支撐的力量,右腳飛出一個環踢,在不偏不倚的踢中了來人的大腿處,將那護院踢出一丈多遠。誰知那護院飛出的碩大身軀卻壓在了後麵正正趕來的一個家丁身上,兩人同時跌在一起,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各自從嘴裏噴出來一陣血霧,怕不有幾兩之多,卻是再也站不起來。蕭統一經得手,手腳便不停歇,向那些愣頭愣腦的三腳貓家丁招呼。忙裏偷閑,蕭統看著李江湖竟也是一身的功夫,雖然不是很好,但是對付這些久疏戰陣的家丁還是綽綽有餘的。看看廝殺了一盞茶功夫,場中的家丁已經沒有能站起來的了,“哎吆”的呻吟聲不絕於耳,有的幹脆就已經昏死過去了。蕭統本來就已經心裏盤算著不能下手過重,畢竟自己還要想法混入府中,不宜於他們搞得太過於僵硬,誰知最後還是打成這幅慘樣。
這下輪到這些看客們目瞪口呆了,本來這是一場未打便勝負已分的打鬥,誰曾想結局卻是這樣的讓人不可思議,一聲“好”憋在嗓子眼裏,就是不敢說出口,生怕會遭到無妄之災。那些沒上場的家丁此時則心裏暗自慶幸不已,幸好自己見機的快,沒有下場,不然的話,現在躺在地上呻吟不止的便是自己了。個人各有各的心思,此時卻都齊齊的望向坐在椅子上仍慢條斯理的一口一口的吞吐著水煙,不置一言。
蕭統看了看身後的李江湖道:“走吧!”說完便撥開人群向外走去,此時人群則是自動分開了一條大道,讓蕭統和李江湖通過。
“打了我的人,就這麼不聲不響的走了嗎!”杜山此時從椅子上起來,將手裏的水煙交給了一個家丁,向著正欲走出去的蕭統兩人揚聲道。
“終於來了!”在場的看客們不禁心中暗道,看來事情要有變化了,打了小霸王的家丁,這兩人怕是走不脫了!
而此時蕭統的嘴角則漾出了一個別人不易察覺的微笑,心道:“終於來了!”轉過身來開著杜山道:“這些個酒囊飯袋,我不過是替公子教訓一下他們,讓他們收斂點性子!”
“這位兄台當真是好口才,如此,這十兩白銀就給你吧!”杜山則給出了一個讓除了蕭統的在場眾人一個十分出人意表的答複,說見過這樣的奇事,別人打了自己的手下還要給別人銀錢,真不是失心瘋了!
看著一個家丁將銀錢端來了,蕭統冷然道:“貧寒之士,雖不如公子這般富庶,但是三餐溫飽還能理會!”說完便向外走去,李江湖緊緊地跟在後麵。
“兄台且慢!我與兄台一見便生故交之感,何不進府一敘?”杜山顯然不想讓讓蕭統走了。
一見計得,蕭統唯恐多說壞事,便順水推舟道:“如此叨擾了!”說完便向杜山走去。
“府中設宴!請!”杜山看著不遠處的蕭統兩人道,蕭統和李江湖便隨這家丁進了府中。
杜山回頭看了看躺在地上還猶自呻吟不已的一群家丁,怒道:“一群飯桶!”轉頭點也進了大門,趕上了蕭統一行。
不一會兒,從院中出來了十幾個家丁將這些躺在地上的家丁抬進了府中,想來應該是送去醫治了。眾人看到這場打鬥如此收尾,這才戀戀不舍的各自散去了,走在歸去的路上還不住的對剛剛那場打鬥回味不已。相信明日的南徐城裏不知道將會出現多少版本的打鬥,至於蕭統是被描述成仗義的俠客,還是身懷絕藝的複仇者,就看這些看客們如何發揮他們的想象力了!
此刻在綠竹苑中的蕭統被這院裏的精致和建築迷住了。綠竹苑建築布局合理,沿兩個中軸線展開,前院*,東西對稱,千門萬戶,曲徑通幽,各家各院,既自成一院,又有門戶相通,體現了一個大家族的氣勢。綠竹苑依山就勢,層樓疊院,沿伸至山腰。房屋一色青磚灰瓦,屋頂山牆上都有造型精致的石雕。此時是深冬,竹林中盡是一派簫涼景致,竹葉凋落,但是依舊不難想象到萬竹爭綠,掩映成趣,曲徑通幽的景象,綠竹苑,果然是竹林掩映,景致通幽。
不久,一行人便到了客廳,飯菜酒料均已準備妥當。幾人落座,酒至半酣,杜山便忙不迭的說出來自己的意圖,原來,杜山見蕭統的身手十分出眾便想著要蕭統擔任護院一職,做他的貼身保鏢。蕭統心裏自是十分的讚同,但是表麵上還是推脫了幾次,說自己攜著弟弟準備到東揚州投親的,若是中途不去,恐怕冷了親戚的一番熱情之心,再說還有自己的弟弟隻身過去無人照料。後來,杜山一聽當即許諾說讓李江湖也留下來,撥給蕭統一所房子居住,蕭統裝作很為難的答應下來。是宴,賓主言歡。
自此,蕭統便成了著南徐城中門戶最大的綠竹苑的當家護院,領著百兩白銀的年薪,也算是悠哉悠哉了,可是想不到,未及幾天,便有一件麻煩事自動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