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老爹竟然同意了,杜山急了,“爹,怎麼可以”看著自家老爹的顏色不好,後麵的話卻是說不出來了!
杜蒙看著廳中還未挪動腳步的阿升道:“快!”
“是老爺!”杜蒙的話總還是要聽的。
阿升轉頭出了廳門,這件事,事到如今,已經不是自己這個做下人的所能幹預的,跟隨杜蒙多年的阿升自然知道自家老爺這句話的意思的意思是不能改變的。
蕭統也轉身走了出去。“老爺,小的這就回去準備,待少爺吉時一過,小的便立即出城尋找!”
偌大的庭院中隻有氣鼓鼓的杜山和臉色鐵青的杜蒙了,杜山道:“爹,孩兒不明白,那個啞巴似的歐陽晴有什麼好處,放著南徐城中這麼多的王公貴族、大家閨秀不要,你老為什麼就鐵著心的要孩兒迎娶這個歐陽晴?”
杜蒙道:“你小孩子懂得什麼!”
杜山不假思索言道:“我就知道,別人說的可能就是真的,我們杜家的財產來源不正,否則,你也不會這麼死鑽牛角尖!”
“孽子!”一聽杜山這話,杜蒙臉上立即像起了秋霜似的,滿臉怒氣,伸手極快的給了杜山一個大嘴巴子,怒道:“你,你這個不孝子!”
杜山畢竟沒有多少真功夫,被杜蒙的一個大嘴巴踉蹌倒地,捂著臉上的紫印,恨聲道:“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好,好,反正我本來就不是你的兒子,這一巴掌,算是這些年我欠你的,我走,我走!”說到最後,竟然笑了起來,起身便踉踉蹌蹌地向外走去!
“你要去哪?”杜蒙看著自己有些發紅的手掌,心中也是有些懊悔,但是要自己向他道歉卻總是不可能,看著杜山呀騙走,便冷聲道。
“用不著你管!”杜山大聲道。剛剛要討論正事的緣故,杜蒙已經這間房子裏的左右侍從,使喚丫頭,驅趕了一幹二淨,是以這兩人的聲音雖大,卻是無人趕來,就算是有人聽見了,恐怕也是非不能而,乃不敢而了!
“你敢!”杜蒙怒道,“來人把少爺帶下去,好好梳洗一番,馬上準備吉時行禮!”
不一會兒來了幾個家丁,將踉踉蹌蹌走出的杜山架了回來,嚴密的看護起來。
前廳,
夏侯瑛、楊林風此次前來,是以徐洋公子徐紫田的侍從身份前來,大廳之中自是不會有他們的座位。兩人持劍立在徐紫田身後,男的英俊瀟灑,女的風liu婉轉,讓人一看頓生生光之感,好一對天作之合!
主人不在席,這些來客們便相互著攀談起來。來客們來自五湖四海,川音閩語,南腔北調,雖是身份有所不同,但是大部分卻都是商人一類,與這綠竹苑有著生意上的往來。現在這些商人卻是一反常態談論著雞毛蒜皮,而是群群而據談起來朝廷上即將開始對北魏的戰爭!
“吳掌櫃,你們離著邊疆近,估計這次戰爭打得打不贏?”一個叫李得先的本地商鋪掌櫃,道。
吳掌櫃大概有四五十歲上下年紀,身體很是肥胖,頷下留著兩撇小胡子,骨碌碌的小眼睛裏時不時閃過的光芒,顯示出作為商人的精明,隻見他慢條斯理地道:“這場戰,不好打啊!”說到這看看廳中眾人的目光齊齊在自己身上,才誌得意滿似的接著道:“北魏這次傾兵三十餘萬來襲,聲勢不小,聽說最近已經攻下來好幾個城池,還有,不知諸位有沒有聽說,我大梁軍隊不多啦!”
“前陣子征兵,是有這麼一回事,可是我泱泱大國,士兵可是比那些蠻荒之地的並將要多多了!”一個文人服飾的漢子顯得很不以為然。
“唉!兵一多,朝廷發不出軍糧,要命的不還是我們,我到期望他永遠不打仗!”
“可不是嘛,現在的生意是越來越難做了,再說了,十之六七,都沒了咱們的進項嘍!”
“諸位諸位,來喝酒,喝酒!”
“讓諸位久等了!”杜蒙不知何時來到了前廳,此時一反剛剛的神情滿麵紅光,拱手告罪道。身後蕭統、阿升跟隨著,確是不見了杜山的蹤影。
“哪裏哪裏!”眾人同起身道。
此時卻是異變突生,一把鋼劍從人群中直直地向杜蒙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