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同走到這條鄉間小路上,微風吹拂,色彩繽紛的落葉鋪滿了大地,她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在她身後的他猝不及防的用他有力的雙臂圈住了她,帶著微微輕顫的雙臂逐漸加重了力道,她呆住,體內氣血翻騰,腦子“嗡”的一聲像是被敲了一記悶棍般,頓時眼冒金星,大腦一片空白。
仿佛過了好久,她才能緩過神來,深吸一口氣,帶著幾分不解和詢問的口氣喚道,“師傅?”但卻沒聽到他的回應,也未曾感受伏在背後的身子有任何動作,唯一不變的是圈住自己的雙手依然緊固,以及她不經意間瞥見他用力緊握而漸漸泛白的關節,似乎帶著些許隱忍之意。
“師傅,你怎麼啦?你說話啊,師傅!”她有些緊張的又叫了幾聲。
背對著他無法看清他的表情,也不知他到底發生了什麼,正在她想掙開他的懷抱時,圈住自己的雙手忽然鬆開了,她轉身看見他的彎下腰,麵色蒼白,額頭上有些許輕薄的汗珠正慢慢流淌下來,帶著幾分痛苦之色,同時也勾起了她的擔憂。
她的手不由自主的勾住他,焦急的問,“師傅,你到底怎麼啦?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聞言,他抬頭對著她苦笑,隨後在她雙眸關切的凝視下他忽然脫力的單膝跪地,她驚呼一聲接而跟著蹲下,輕柔的將他的腦袋枕在自己腿上,接著拂去留在他臉上的汗珠,靜靜的陪著他不再出聲。
她想拿出手機通知另外兩人,但卻想起手機剛才扔在餐桌上忘記帶來,她知道他應該帶著手機但卻害怕自己動彈會驚擾到他,因為她不能確定他到底是何原因產生如此強烈的不適,她記得剛才吃飯的他還很健康看不出任何異樣,何況他的身體素質一向不錯,這兩年來就是流感爆發的時節都沒見他感冒過,為何會在這個時間點上有如此嚴重的症狀?
正在她思考之際他似乎已經轉醒,她順手扶著他起來,看著他的眼神包含關切和疑惑。而他卻跳過她晶亮的雙眸看向他處。
“師傅?”看著身前有些思緒飄遠的男人她再次叫了他。
“筱柔,你一定要這樣叫我嗎?”
“啊?什麼?什麼一定要這樣?師傅,你到底怎麼啦?為什麼沒頭沒腦的?”幾乎是本能的反映,她脫口而出。
他輕歎,笑道,“算了,沒什麼,讓你擔心了吧?我沒事,放心吧。”隨後脫開她的手,起身拍了拍身後的塵土,接著才將手遞到她身前拉她起來。
他眼底一閃而過的哀傷和孤寂沒能逃過她的眼睛,跟在他身旁靜靜走著的她懷著滿腹疑問,自己的心意她再清楚不過了,對於遊她隻看做師傅、哥哥或是同事,不帶有任何其他想法;而對備她是真的喜歡,她曾經想雖然備從未親口承認喜歡自己,但卻有那樣對自己異常的舉動,而且在他身邊做事三年多來從未見過哪個女孩在他身邊出現,所以他應該是喜歡自己的吧,隻是她很早就懂沒有聽到男人的親口承諾之前不要自作多情的道理,所以這也是她不敢捅破那層紗倒追備的原因所在。
看著他沉重的步伐,她欲言又止,心想師傅是真的為自己傷心了吧。她對他的歉疚感又多了幾分。
這段路程,就在兩人各自的心事中進行著,她無心再參觀他們精心設計的傑作,他也不勉強,隻是默默的和她並排走在一起,思索著剛才那讓他覺得不安的刻骨銘心的痛楚的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