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臉上終於掛不住了,無論這丫頭如何可愛,當眾辱罵他若是不製止,太子的尊嚴何在?要是人人都這麼罵,日後還如何登上皇位號令天下?
他冷冰冰的訓斥道:“放肆,太子六率護衛過千,孤哪裏能一個個記得他們的行蹤?即便出現幾個敗類出來殺人越貨,也有六率的統兵將領負責,怎麼能怪在孤的頭上?至於你說的連累別人更是無稽之談,不知所謂!”
漆半朵瞪著李承乾,心說你這人還知不知道好歹了?你弟弟為了陷害你,連你的護衛都收買走了,就因為你丫的在東陽河畔對姐表露出好感,人家當天晚上就殺上門準備把姐擄走栽贓於你。你蒙在鼓裏就夠笨了,還在那裏一口一個“孤”的擺架子,活該你被你弟弟們逼得走投無路變成不可理喻的瘋子!
漆半朵從來都不是能吃虧的人,這就怒了!
雙手叉腰做出一副標準的茶壺狀,她小嘴一撇譏諷的說道:“很是很是,您是太子爺,稱孤道寡的好大的威風!手下殺人越貨有統領負責,就是不知道你的馬被人動了手腳,把你摔成瘸子的時候有沒有人替你摔。
也不知道有人送個美男子給你當孌童,你被你老爹問罪的時候,有沒有人替你背黑鍋。
也不知道你睡到半夜被人用刀子指著脖子,會不會有人替你把腦袋送給歹人!
哥哥,咱們走,太子爺那麼尊貴,我們高攀不起,離他遠些也好,省的遭受池魚之災。”
漆半朵說完,扯著程處默就走,仿佛多在李承乾身邊停留一刻,就會被他連累的被人殺掉一樣。
李承乾從小到大都處在眾星捧月當中,何曾被人當成災星般避之唯恐不及,更別提漆半朵態度極其惡劣的冷嘲熱諷。
摔斷腿已經是事實了,那不過是馬失前蹄的一個偶然事件,怎麼能扯得上誰在馬蹄上動手腳呢?更可氣的是好男風、甚至被人暗殺掉這麼惡毒的指控跟詛咒她怎麼就敢說?
李承乾被罵的火冒三丈,看漆半朵罵完收工就要閃人,他竄上來擋在漆半朵麵前,惡狠狠的叫道:“臭丫頭,我跟你有什麼仇有什麼怨,讓你如此惡毒的攻擊我?
我跟處默寶林是從小玩到大的兄弟,他們時時跟我在一起,也沒見被我連累,你幹嗎要拉他們走,離間我們兄弟感情?
還有,你譏諷我摔斷腿,詛咒我夜半被人砍了脖子也就罷了,為什麼誣賴我喜歡孌童?太子爺我正常得很,怎會喜歡什麼孌童?你你你……你信口胡柴著實無理,簡直罪該萬死!”
程處默跟尉遲寶林還處在被漆半朵的彪悍嚇呆中,又看到太子跳著腳大吼,還是對著一個嬌滴滴的小娘子,這一幕不單讓他倆更震撼,連遠遠跟著的太子侍衛都驚呆了,一個個嘴張的能塞進去一個拳頭。
老天爺,這還是那個溫文爾雅的太子爺嗎?
李承乾吼完,看到漆半朵看他的神情依舊是一臉鄙夷,仿佛他是一團垃圾,話都懶得跟他講的樣子,這還得了,堂堂太子竟然被一個小女子如此鄙視,若是不讓她明白她錯了,以後如何收服她?
“你為什麼不說話?你以為你不說話就能蒙混過關了嗎?你以為你救了秦伯伯,將門大佬護著你就可以在我麵前為所欲為了嗎?我告訴你,今天你若是不講出罵我人頭豬腦的理由,並且對你惡毒詛咒我當麵道歉的話,休怪我辣手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