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囡囡(1 / 2)

時光荏苒,有如西湖泛舟悠悠而過。距離那次爭吵已經過了一個多月,而在蕭語腦海中也早就遺忘掉那次衝突,印象深刻的隻有方赭赭這個名字。

一個月的時間,足以抹平往日的憤慨,昔時的激動被平靜的生活所取代,活得規律,自主。一個多月的時間同時也讓蕭語的胳膊逐漸完好,這意味著他將失去長期白班的福利,不再享受白天上班,黃昏散步,夜晚上網的充實生活。

不過蕭語沒有過多的擔憂,在他眼中,白班晚班都無所謂,更何況離那天還有一個多星期,過多的考慮純粹是庸人自擾。單純的預測個人利益得失是與未雨綢繆相悖的。蕭語之所以這麼淡然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白班晚班對他來說毫無意義,他隻需要日子一直這麼平靜就夠了。

曾經有人說幸福就是在寒風中,我衣衫襤褸凍的拘束,而你穿著厚厚的羽絨服在對我微笑,那你就擁有幸福。但是,幸福就是這種對比所引發的優越感嗎?有與無,多與寡之間的碰撞勾起的感覺真的是幸福嗎?

蕭語不敢苟同,他認為,幸福很純,純到隻需要心的滿足就夠了。然而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的心被填滿了。總是渴望著這個,希望著那個,永遠給自己的心房留一個無窮大的空間,這種人,他們身披榮耀站在乞丐麵前的得意,屬於幸福麼?

還有一種人,心也曾被填滿過,而且不止一次,但是他的心卻擁有無限的彈性,每次或多或少的被滿足充斥得膨脹一些,就像懷胎中孕婦的肚子。他們也幸福,並且一次比一次幸福,可是十月之後胎兒墜地的空虛,他們卻從未想到過最新章節我的美女房客。

毫無疑問,這個世界裏有著很多很多這種人,包括蕭語。他可悲的發現,原本為一顆棒棒糖雀躍的心如今卻需要更多的東西來填滿,這是在不知不自覺中的改變。蕭語有些惶恐,為步入耄耋之年時將會產生怎樣的擴張**而心悸。那怕是逆天得連心房都無法裝得下的野心,必然將心給膨脹的炸開來。

其實,很多戰爭的開始都與此不無關係。蕭語不希望自己以後會變成那個樣子,他不想再去尋找更多的東西來填補內心的滿足從而達到幸福,所以他隻有改變自己的心,讓它變得堅硬冷酷。(全文字小說更新最快)曾有那麼一句,道是無晴卻有晴,人是有情似無情。看似冰封,何嚐不是一種炙熱。花落花飛花入泥,草生草泯草隨根,其實一切都在輪回,回到那最起初的初始,不同的是,回來後的你是否純淨如昔?心是否靜淨如空?

蕭語莫名的歎息,坐在商場前的廣場上,盯著眼前的熒幕怔怔發呆,屏幕散發的白光柔和的散落在她臉上,鼻尖,唇角,眼眸,份外的幽靜。

蕭語明白,他再也回不到從前,他的心房內早已充滿了各種各樣的雜物,像野心,**,罪惡,還有童真,遐想,憧憬。五顏六色的讓他的人生也同樣亂七八糟,顛倒混淆。有人說思想決定人生,其實感性的來說,心決定了思想。很多曆史的走向未必像曆史學家說的那樣必然,或許隻是某個人心內一刹那的柔軟,傾倒了曆史的發展。當然,也有可能是那瞬間的硬冷,改變了曆史的進程。必然是大勢,突然才是開端。沒有突然,必然也隻是個空中樓閣。

呼……

蕭語吐出胸口的濁氣,收束自己的思維,將自己的注意力重新轉移到麵前的電腦上。明天可是與皮特的第一次見麵,他可不打無把握之仗。也不是這麼形容,應該說蕭語從不做無把握的事情,否則他將麵臨尷尬的局麵,這可不是他想要的情景。

皮特是一個美國人,來中國已經有大約兩年的時間。他是一個富翁,這是陳曉雨說的,所以他在中國旅遊了近兩年。陳曉雨還告訴蕭語,皮特很帥很可愛,隻不過蕭語沒有太過在意。他在意的是皮特是陳曉雨的男朋友,兩人交往了3個月,如今陳曉雨將皮特介紹給了蕭語,為了幫助蕭語。

至於陳曉雨,則是蕭語的同事,同在一個室內工作。蕭語負責播報,陳曉雨負責編稿,整理文件。蕭語能進ViP播音室全賴周全和吳佳佳的大力支持,還得加上他那無從說起的傷口。而陳曉雨,卻是憑真本事進來的,當然,她也有背景,隻是還沒周全大,形象的說,蕭語屬於特招,陳曉雨則是內招。

在一個月的工作期間,蕭語表現得非常的優秀,除了他的英語口語。每次讀到相關的東西都有些磕磕絆絆,謹慎細微,古板得與普通話成鮮明的對比。同在一室的陳曉雨看不過去,熱心的向蕭語介紹她的男朋友皮特,並有意讓皮特幫助蕭語,以求提高蕭語的英語口語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