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右念趴在床上抬著茫然迷離的睡眸望著秦末離,他眼眸漆黑深邃站在窗外看著她,四目相對,氣氛僵滯了好一會。
瞬間,她抓起枕頭砸了過去,臉上的睡意全無,惱羞成怒。
“混蛋!流氓!變tai!”她破口大罵。
秦末離一把接住飛過來的枕頭,把手中的花瓶輕輕擺在窗台上。
麵無表情的說道:“有時候做人謙虛點,過度臭美是一種心理疾病,你真以為我會對你感興趣?想多了。”
他把枕頭丟給糜右念,漫不經心的擺nong了下花瓶中的花後轉身就走了。
糜右念冷著臉盯著窗台上的花束,那似乎是迷你的向日葵,隻有嬰兒的手掌大小,金燦燦柔嫩的很。
虹楓穀中不可能有這種小向日葵,看來是秦末離去其他山頭的林子中找來的。
是特地為自己摘的?
你da爺的!糜右念心中咒罵了聲,過度臭美是一種心理疾病懂不懂,那冷冰冰的大冰山怎麼可能為了自己大老遠的跑去其他的山頭摘鮮花,無事獻殷勤。
難道這家夥是借著給自己送花的時候偷看自己的睡覺?
糜右念越想臉色越陰沉。
猥瑣的秦末離,齷齪的秦末離!
糜右念趕忙下床關緊門窗換好衣服,氣勢洶洶衝向隔壁的小屋,一腳踹開房門,就差沒有磨刀霍霍了。
秦末離坐在椅子上悠悠喝茶,對糜右念cu魯踹門的行為眉頭很不悅的一挑。
“得掌門的命令,從今天開始我負責教導你,你若是有什麼不懂的盡管可以問我。”
隨即抬手,一個小盒子出現在桌上,他打開盒子,裏頭是一瓶瓶半透明裝滿血滴的玉瓶,每一滴血都用靈力包住顆顆分明。
心中再怎麼不痛快看到那些東西時糜右念頓時把情緒拋之腦後,幾步走到桌邊看著那些血滴略微有些驚訝。
“你這個悶騷的家夥辦事起來還挺細心靠譜的嘛。”她不禁誇讚了一句,不客氣的把血滴收了起來。
秦末離臉色冰冷,誇他細心靠譜也就得了,那句‘悶騷’的形容詞算什麼。
“秦末離,這些血我看還差點,回頭有空的時候你再我去弄點來,對了,現在什麼時候了,十五的時候提醒我下。”糜右念想起什麼說道。
冷峻的臉龐浮過一絲不耐煩,冷聲道:“你到底需要多少東西全部說了。”
糜右念想了想,劈裏啪啦說出一大堆的東西,自然是把煉身所用的材料混在其中。
不然直接指明那幾樣東西不排除秦末離不會知道,畢竟他是虹楓穀第一長老天幹上仙座下的弟子,修為不低,難保他沒有見過那個煉身的法子。
糜右念不想讓其他人知道,嫌麻煩。
“亂七八糟的東西還真多。”
“那你到底找不找?”
“沒說不找,好了,現在去練功。”秦末離從椅子上起身走向門口,糜右念也邁腳跟了出去,說道:“我每吃早飯。”
“修煉之人少食五穀雜糧。”
“尼妹啊,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這個道理你懂不懂,姑奶奶不是要修仙,做不到什麼都不吃就吸風飲露的,姑奶奶隻是稍微學點法術增強體質而已。”糜右念不滿的抱怨著,邊說邊從玉鐲中拿出很早之前藏著的糕點砸吧砸吧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