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事情的夜閻一臉不爽的走進山洞,看到浸在池水中身子略微有些透明的糜右念一愣,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她,隨即一臉的憤怒。
“誰幹的!”
“白無桑。”狐狸冷冷丟出三個字。
夜閻猛地轉身要走,被血離攔下。
“事情很複雜,一時半會說不清楚,白無桑不是你對付得了的,不要意氣用事,現在百草塢那邊是待不下去,焚劍宗這邊目前可信,但是以防萬一,所以把你們喊過來一起看護。”
“該死的,你怎麼不早點喊爺。”夜閻咬牙切齒,責怪著血離。
“現在喊你們過來不晚,好了,你安靜點,不要吵著主人睡覺。”血離挑眉道。
要不是南蘊璞的吩咐,他還真沒有打算喊他們過來。
夜閻心中憋屈著一口氣,轉身走出山洞,一pi股坐在了洞口守在那。
心中是越想越氣,活靈靈的一個人,現在居然變得這樣。
雖說不管糜右念是人是鬼還是其他,他都喜歡著她,但是看著她那般虛弱,可想之前經曆了多殘酷的折磨,一定很痛苦,他心中怎能咽下那口怒氣。
可是血離說得對,他的力量根本就不是白無桑的對手,就算自己氣勢洶洶的過去找他報仇,到最後也隻是自尋死路罷了。
但是就這樣等著糜右念醒來再作打算真心坐不住啊。
“今天來我焚劍宗的客人還真不少啊。”清淡的話隨著那道上來藍白身影幽幽響起。
夜閻麵色不悅的張嘴丟話過去:“要是不痛快就丟出去啊。”
“那可不行,你們都是糜師妹的chong獸,她的薄麵焚劍宗不會不給的。”衷啟逸淺淡的一笑,站在夜閻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洞口的他。
“能不能讓我進去看看糜師妹的情況?”
“人家在泡澡你看什麼看?”夜閻心中一肚子的火,正愁沒地可發泄,活生生把此刻過來的衷啟逸當成了出氣筒。
衷啟逸自然是不會跟他計較那麼多,也體諒他的心情。
“糜師妹的事情雖然令人疼惜,甚至是心中憤怒,但是你可以當此次的死亡是重生,如同鳳凰一般,在死亡中重生。”
“鳳凰算個什麼東西?爺這輩子隻認得糜右念一個人。”
衷啟逸默了幾秒,無奈的看了眼臉色黑沉不爽到極點的夜閻,也不再說什麼,身影一閃,已經到了他的身後,邁腳走進山洞。
夜閻愣了下,扭頭看了眼,冷哼一聲也沒說什麼。
剛才在門口說話聲,裏頭自然是聽的一清二楚,在衷啟逸進來的時候南蘊璞從玉鐲中取出一塊小毛毯蓋在糜右念的身子上。
衷啟逸並沒有走近,腳步停在距離池邊還有段距離的位置,遠遠的看著趴在南蘊璞腿上昏迷著的糜右念。
“焚劍宗不會讓你們失望的。”他緩緩開口說道,他的神色很平靜,平靜似乎早就知道這件事。
是的,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從當初糜右念離開焚劍宗的時候,他替司丘掌門傳話的時候就知道事情的原委了。
“司丘掌門早就預言到今日之事,為何當初不說?”南蘊璞低垂著眼眸一直緊緊凝望著糜右念,頭也沒抬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