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木頓了一頓,神色上卻看不出什麼變化來,然而卻也沒有開口。
月明竹卻是望著秦無雙笑道,“無雙姐姐果然是心思玲瓏。”
秦無雙一笑,“過獎過獎。”卻又接著好奇一般道,“方才為何不讓芷蘭將話說完?那月獨晟來這跑馬場,莫非還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月明竹將眼神望著別處,笑嘻嘻道,“不過是丫鬟為了保命的一點小心機,無雙姐姐竟也相信這些。”
秦無雙望著月明竹看上去似乎沒有什麼異常的樣子,心下卻有了計較。
月明竹不是不關心月獨晟來跑馬場的目的,而是他本就知道月獨晟的目的。
而且很有可能,月明竹今日來跑馬場,就是因為月獨晟的。
對月獨晟如此了解的月明竹,秦無雙也不知究竟是喜是憂。
而且看上去天真無害的月明竹,竟然也會有那般陰沉的時候,這讓秦無雙有些覺得看不懂月明竹。
仿佛一開始的時候認識的那個單純的,為了吃烤雞能許下不平等的承諾的小竹,並不是他一般。
月明竹身上也有很多疑點,若是要去細究的話,這合作可就是真的合作不下去了。
而自己不也是一樣,在別人看來可能疑點更多吧,可是自己就算是要和別人解釋自己的情況,恐怕也是沒人會相信的。
總之,月明竹並沒有外邊看上去那麼無害,自己隻需要記住這一點就夠了。
至於月獨晟為什麼會去跑馬場,去跑馬場又是要做什麼,那條紅纓帶又有何關聯,都不是自己現在需要關心的事了。
這般捋了捋自己現在的狀況,秦無雙便也想通了,將手輕搭在皮皮身上,微微閉上眼休息一下。
沈三木本就是不多話的人,這下秦無雙也不開口說話了,就算月明竹再話嘮,一個人也唱不下去這獨角戲,無奈也隻得閉目眼神起來。
回去的路似乎快了不少,秦無雙昏昏沉沉便覺得馬車停了下來。
睜開眼來,馬車停穩,底下有人打起簾子來,梧桐便扶著秦無雙慢慢下了車。
香滿樓,一下馬車,秦無雙便見到這幾個大字。
卻不由得蹙緊了眉,這不是那日月連城帶自己過來的那個酒店嗎?
還被月連城捆在椅子上,一口飯都沒吃上,現在想想還有些不甘。
想到那個風情妖嬈的老板娘,秦無雙似無意道,“為什麼要到這個酒樓來?看上去,也並不是多大氣。”
聽得秦無雙的話,月明竹哈哈一笑,將之前車上有些尷尬的氣氛盡數散去,“無雙姐姐,這可是京城排得上名號的酒樓了,你還嫌棄?”
秦無雙自然隻是雞蛋裏挑刺,隻是一想到月連城和那個老板娘,再坐在這酒樓裏,想想都覺得渾身有些不自在。
然而秦無雙猛然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不由得一驚,自己是怎麼了?
難道是太計較月連城將自己餓著肚子捆在椅子上的事?對,一定是這樣的,秦無雙自我催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