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寶兒哭了一會就被程墨羽給抱到了懷裏,給他擦著淚,“男子漢大丈夫,還哭鼻子,真丟人。”
豆寶兒不哭了,在爸爸懷裏一直哼哧著,豆妮兒眨著自己的眼睛看著,要伸手去抓爸爸,沒想到被豆寶兒的小腳丫給踢到了,小身子咕嚕一下就滾在了地上,哇哇大哭了起來。
程墨羽還沒有來得及看呢,在大兒子的小屁屁上打了一巴掌,伸手把小女兒給抱了起來哄著,豆寶兒被爸爸又放在了地上,大眼睛眨了兩下,看著大哭的妹妹,撇了撇小嘴巴,他又不是故意的,趴在軟軟的地攤上,閉上眼睛睡覺。
豆貝兒見哥哥睡了,自己也趴在了哥哥身邊,小腦袋湊在一起,閉著眼睛開始睡覺。
程墨羽懷中的女兒,又看著兩個對頭睡的兒子,嘴角微微一勾,低頭在女兒的小臉上親了一下,去拿了小毯子過來給他們蓋上。
豆豆第一道菜以失敗而告終,端著糊糊的才過來,坐在的地方,看著程墨羽,程墨羽低頭看著,好像在意料之中,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又看了看睡著的孩子,“有時候覺得,和他們在一起,即使什麼都不做,我都是最幸福的。”孩子給他的,遠遠比他給孩子的,要多的多。
豆豆摸了摸兒子的小臉,小家夥這會兒睡得安穩,還不知道小臉被自己媽媽給非禮了,又低頭看到了自己碗裏的黑乎乎的菜,“以後我要給他們吃白菜了。”
程墨羽聽著她的聲音,嘴角微微微微一抽,帶著些許的痛心疾首開口說道:“媳婦兒,你會做白菜嗎?”白菜也是有技術含量的好不好。
呃,豆豆眨著自己的眼睛:“不是放到水裏煮嗎?”就和他們在野練的時候一樣,隻要放到水裏煮就好了。
程墨羽一手壓在自己臉上,然後在上麵摸了一把:“媳婦兒,誰和你說的,白菜就是水煮啊。”
豆豆更不解了:“我媽媽都會的,不就是水煮了嗎?”不然呢,她想不到她媽媽還會什麼。
聽了豆豆理所當然的話,程墨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要是嶽母大人在這裏,估計會一腳把她給踢出去,不過他也華裔,嶽母大人當年是不是就是水煮白菜的。
程墨羽進去將鍋給刷了,出來看著豆豆在看自己的檢討書,過去摸了摸她的腦袋,拿過來繼續寫,豆豆的臉色卻已經變了,看著程墨羽低頭寫著,微微咬了一下自己的唇:“羽哥哥,我也是你錯誤之一是不是!”當時她該和大部隊彙合,然後離開的。如果自己換一個領導,如果自己當時的領導不是程墨羽,及時自己想要留下,大概也沒有機會的。
程墨羽停下筆,抬頭看著她:“為什麼這麼說?”他不認為她做錯了什麼,不過倒是好奇她是怎麼認識到自己錯誤的。
“那種情況下,按理來說,軍醫是要離開的。”可是當時自己隻是覺得那是程墨羽,是她的老公,隻要她不想離開就是一句話的事情,說到底,還是她任性了。
程墨羽放下筆,看著低著頭反思的小丫頭,嘴角微微一勾,“規矩是你要離開,但是不是必須的,你的態度確實有問題,這也是我這次要和你說的。”既然她開了頭,自己就現在告訴她好了,以免她到了以後在這方麵吃虧。
“你從出生開始,你周圍的每個人都是你爸爸的手下,你成長的過程就有一種高人一等的優越感,當然,我知道這不是你的錯,是我和你父母都忽略的一點。”這一點是在豆豆當兵之後慢慢體現出來的,雖然知道命令你的重要性,可是有的時候她還是管不住自己。
豆豆低著頭不說話,下手緊緊的絞著自己的衣服,這都幾十年了,她也不是說改就能改的,也不是說控製就能控製的。
“你醫術高,這是你的優勢,但是不是你驕傲的資本。”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不讓她在折磨自己的衣服,豆豆還有一點是他最喜歡的,就是她做錯了,你說,她會聽著,不會死不認錯,也不會和你爭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