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羽帶著三個孩子回到了度假村,人已經被救了回來,不過楚楚受傷,陸嬌嬌還好,沒有什麼大礙。
豆豆看著程墨羽回來,圍著他轉了兩圈之後嘖嘖出聲:“我說羽哥哥,看戲看的舒服吧。”看他身上的泥土就知道他去做過什麼,不然怎麼可能知道什麼時候要撤離。
程墨羽理所當然的點頭,進浴室之前又回頭看了她一眼:“其實你們的速度可以更快的,這樣也不會讓他們跑了。”
豆豆拿了床上的紙就丟了過去,這人是故意的吧,是故意的吧,他明明有更快的速度,可是非要看著他們來。
程墨羽猛然關門,將衛生紙擋在了外麵,三寶悻悻的看著,也就老爸可以躲得過老媽這速度。
楚楚被賀子陽抱回了房間,從前台拿了藥膏和藥酒過來,冷著臉給她敷藥。
楚楚這會兒在意的卻不是自己臉上的感覺,臉色不怎麼好看,看著賀子陽,開口的聲音也帶著冷氣:“你早就知道了吧?”楚楚突然覺得委屈,他什麼都不知道,卻什麼都不和自己時候,還和自己生氣,讓自己過了備受煎熬的一個禮拜。
賀子陽不說話繼續給她塗藥,楚楚卻突然打開了他手,冷冷的看著他,眼中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委屈:“看著我小心翼翼的伺候你,看著我提心吊膽的過日子你很開心是吧。”她開口,控訴的聲音裏帶著哭意。
賀子陽就著被她推開的動作沒有動,手裏的藥膏被打倒在了地上,時間好像就靜止在了這一刻,賀子陽安靜的好像是一座雕塑,楚楚微微抽泣的聲音成了這房間裏唯一的聲音來源。
不知道過了多久賀子陽才有了動靜,優雅的彎腰將地上的藥膏撿了起來,轉身繼續給她上藥,楚楚卻突然起身,不讓他觸碰。
賀子陽精致的臉上也漸漸的有了怒氣:“坐下。”開口的聲音裏帶著低沉的怒氣,大有她不聽話就要把她掐死的感覺。
楚楚這次卻倔強的不在聽他的,越過他就要離開房間,賀子陽卻突然摔了手裏的藥膏,聲音大到楚楚的身子微微一顫,回頭看著賤了滿地的藥膏,看著賀子陽的眼神也帶了幾分恐懼。
賀子陽第一次覺得,這個世界上如果有一個人能讓自己動怒,那麼這個人就是他眼前的這個小女人,他一步步的逼近楚楚,在她要逃出去的時候一把將房間的門給鎖上了,將她困在了牆壁之間:“我對你不好嗎?”已經要把心掏出來給她了,這女人還想要什麼。
楚楚能聽的出來他聲音裏的無奈,還有失落,他對好,很好,比爸爸媽媽對自己都好,喘息間,楚楚不敢去看他的眼睛,隻能在四周閃躲。
賀子陽卻一手鉗子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我在你的心裏,究竟是你的什麼人?”
楚楚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唇,卻始終不肯開口說一個字,賀子陽最恨的就是她這種逃避的行為,低頭吻住了她的唇,與其說是吻,到不如說是啃咬,楚楚悶哼了一聲,忍著唇上的疼痛感,用盡了力氣才將他推開,大叫出聲:“你說過永遠不會傷害我的。”這才多久,他又要故態重生了麼?
賀子陽被她推了一把,本來可以穩穩的站住的,可是他卻突然覺得自己有些脫力,直接坐在了地上,看著對麵從門板上慢慢的滑坐在地上的女人,他自嘲一笑:“楚楚,你如果覺得我不是能保護你的那個男人,在艾以恒還沒有和那個女人結婚之前,你還有反悔的機會。”
楚楚猛然間抬頭,帶著不可思議看著賀子陽,嘴巴張著,半天才吐出一句話:“你,要和我,離婚?”她當初被他壓著去了民政局,可是她從來沒有後悔過,可是現在,在她身體好了之後,在她不在顧忌的時候,他卻要和自己離婚。
賀子陽大笑,笑到眼淚都留了出來,“不是我要和你離婚,是你從來都沒有相信過我,發生這種事情,你寧遠去選擇找艾以恒,也不想告訴我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