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馨雨踩著高跟鞋出了江少白的房門,沒了在屋裏的歇斯底裏,撒潑打滾,身上的包身裙平整幹淨,高跟鞋節奏分明。
紅眼眶亂發絲告訴外人五分鍾前她經曆了什麼,江少白是不會哭著走下樓說自己的委屈的,陳馨雨說什麼就是什麼,她形容是什麼樣的別人就信是什麼樣的。
久而久之除了感覺少奶奶任性了些之外,沒有不好的評價,反倒是對一起生活了裏麵的大少爺頗有微詞。
夫妻就應該同床共枕,哪有把女人獨自扔在臥房裏的道理?好好的美嬌娘就這樣守了活寡,擱誰誰能受得了?!
陳馨雨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跟何婉儀談心,聲音不大不小,客廳裏幹活的家仆都聽見了。
有幾個好事又急於表現的湊過來,寬慰她。
“少奶奶,先別哭了。眼睛腫了就不好看了。”一邊給陳馨雨擦眼淚一邊摩挲她的手,說著說著自己的眼眶也紅了,看著陳馨雨大珠小珠落玉盤,她還控製不住了。幹脆跟著陳馨雨一起哭,比她讓人甩了還難過。
“妹妹,姐姐告訴你。一定要趁著年輕有資本找個好老公,生了孩子就萬事大吉了,別像我,一把年紀了連個孩子都保護不好。”
又提到了傷心事,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少奶奶您別胡說,什麼一把年紀了,正是好時光呢。”小姑娘眼淚“吧嗒吧嗒”的砸在圍裙上,半跪在陳馨雨的腳邊安慰她。
“是啊,你才幾歲啊就一把年紀。現在沒孩子怎麼了,是那個賤女人心狠手辣,你放心,她再怎麼折騰也不可能進了我江家的大門。江家自始至終都隻有一個少奶奶,就是你。”何婉儀昂著脖子賜予陳馨雨這“至高無上”榮譽。
如果說自己是江家的女人,那就是高人一等。理所應當的認為,陳馨雨應該以有此殊榮趕到開心。
“媽,我知道您疼我。可是少白對我沒有感情了,我還是不要耽誤她了。”
欲擒故縱在何婉儀這裏出奇的好使,沒有猜錯的話,下一秒就應該給一個大紅包以示安慰。
陳馨雨是江家的少奶奶不假,你說她一天天不是出去嗨皮就是家裏休息不上班哪來的錢,江少白看都不看他一眼又怎麼會記得給她零花錢。
都嫁進了江家怎麼好意思伸手和娘家要錢,回家看父母給的零花錢也大不如前,從來都是有多少花多少的主還能指望有個小金庫以備不時之需?
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一點也不假。收入全靠公司分紅,那點錢根本不就不夠陳馨雨揮霍的,月初就沒了。
在有點收入就是靠她婆婆何婉儀,江大成在外麵玩女人,家裏的這個可是安撫的好,至少錢上從來不含糊。
“乖寶兒,乖寶兒,不哭了啊……”何婉儀心疼的緊,努著嘴給陳馨雨擦眼淚。
“可憐死了哦,好委屈好委屈。”何婉儀越是說,陳馨雨哭的就越起勁,這樣的婆媳關係想不好都難。
一個嘴甜一個心軟。
“可人兒~媽媽給補償,不理那個混小子了!等爸爸回來狠狠收拾他一頓!坐著等我啊,媽媽給補償,媽媽給補償。”
何婉儀拍拍陳馨雨的手,眼神示意小保姆好好照顧她,一路小跑去樓上的臥室。
眼淚流的差不多了,也該喝點水補充能量了。
小保姆真是激靈,遞到手裏的水不冷不熱正好入口,小丫頭也是水靈,越看越喜歡。
“你叫什麼名字。”陳馨雨隨口問。
“我叫姚瑤。”小姑娘怯生生的回答。
“姚瑤?大名呢。”
“少奶奶,我姓姚單名一個瑤字。”小保姆一邊給她解釋一邊在自己手心裏比劃著給陳馨雨看。
“好名字,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