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隊的戰敗,讓整個返程的氣氛變得壓抑。楚新緊了緊身上的安全帶,牢牢的將自己固定在大巴上的座椅上,大巴內的氣氛冷到了冰點,楚新皺著眉頭,看著窗外隨風搖擺的鬆柏。阿爾沙文做在楚新的身旁,頭緊緊的靠在座椅上,從他細微跳動的眼皮,不難發現他沒有睡覺。亞曆山大的耳朵上塞著耳機,從腦袋晃動的幅度來看,並沒有以前那麼享受。打破這一切的平靜,是做在最前麵的沐川,沐川衝著楚新他們惡狠狠的丟了一句:\"TMD,我要取消你們的假期!\"轉頭拉上了眼罩倒在了座位上不再說話。楚新鄙視的看了眼沐川,想說些什麼,最後還是被理智壓了下來。
回到聖彼得堡,沐川果然兌現了自己的諾言,球隊的假期取消了,楚新也難得老實了一些,仿佛一切都回到了正軌。隻是沐川的眉頭比以前皺的更緊了,話也比以前少了很多。
老伊萬敲打著桌上的酒杯,尼古拉則蹲在牆角抽煙,彼得在房間裏來回的踱步。傑克看了眼眾人,將手裏的煙頭掐滅說道:\"知道你們一時難以接受,但是.......\",話還沒說完,老伊萬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狠狠的將酒杯甩在了地板上,吼道:\"我不相信,傑克!你又在騙我,以前是,現在還是\"說著摔門而出。
尼古拉用舌頭舔了一下幹裂的嘴唇,站了起來。一句話也沒說,打開門緊隨著老伊萬而去。彼得停止了踱步,來到傑克身旁,拍了拍傑克的肩膀,說:\"好自為之\"。低頭歎了口氣,向著老伊萬和尼古拉的方向追去。房間裏隻剩下傑克一個人, 一臉平靜的將地上的煙頭撿起,重新點上。忽明忽暗的煙頭中,看不出傑克什麼心情。隻是在透明的玻璃桌子上放著一張老舊的相片,看不清照片上人的樣子,隻知道那時他們都還年輕。
屋外的大樹下,老伊萬和尼古拉等待著彼得,不知道是酒精起了作用還是老伊萬現在很激動,臉上的皺紋因為顫抖顯得比以前更多了。彼得快走幾步,來到鬆柏樹下,捏了捏放在口袋裏的東西,好像下定了決心的說道:“我知道伊萬你很難接受,不過這.......“,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尼古拉打斷了,”總之我不相信,我和伊萬一樣,哼!“彼得尷尬的笑了笑,接著說道:”我也不相信這是真的,但事實就擺在我們麵前,這時候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伊萬!“ 老伊萬用手彈掉身上的落葉,”這裏麵肯定有誤會,我一定會把它調查清楚。“ 伊萬說完,顯得有些激動,拉起身邊的尼古拉離去。
彼得看著遠去的伊萬兩人,陷入了沉思,心裏暗歎一聲:希望你們原諒我,我也是逼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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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一天的訓練,與隊友道別後,楚新回到宿舍。不知道為什麼,楚新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在遠處盯著自己。離上次球隊的失利,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了。楚新兩個月以來,總感覺自己身上怪怪的,無論是比賽還是訓練的時候,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老是感覺自己很悲傷。而最近也沒什麼,令自己感覺悲傷的事情呀!楚新躺在床上在反複的思考中,沉沉睡去。
楚新做了一個夢,他夢到自己來到了一個戰場。到處都是炮聲,處處都有傷員的呼救聲,空氣中彌漫著火藥的刺鼻氣味。讓人忍不住趕快逃離,氣氛壓抑的讓楚新忍不住咳嗽了起來。楚新抬手擦去額頭上的汗水,在硝煙彌散的戰場上,他隱約看到了一個噴水的池子。他聽到了飛機從空中劃過,轟炸聲、機槍聲此起彼伏,他還聽到了戰士衝鋒殺敵的呼喊聲。在一塊僅有幾百平米的空地,他看到了數千具屍體,屍體成小山似的堆積著。在屍山的正前方站著一個戰士,他一手持槍,一手攥著手雷,隻是頭低著。仿佛感覺到了楚新的目光,戰士猛然抬頭,楚新“啊”的一聲,嚇得從睡夢中驚醒。
楚新坐在床上,整個身體因為驚嚇變得涼涼的。楚新看到了一張讓他永生難忘的臉,這張臉上沒有眼睛,好像是被誰硬生生的摳出來的一樣,眼圈發黃,眼角向外,整個臉塗滿了鮮血,在配上滿臉的微笑。楚新想想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一晚楚新嚇得再也沒了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