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咱們都分家了,以後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怎麼還說拖累不拖累的話。”
眼看著好日子到眼前了,趙氏和花橋還在自責,花梨便決定將自己的盤算說出來。
“原本我想等做成了,再同爹娘說。我已經向王家的管事租賃了咱們原來的暖棚,打算幹咱家原來的老本行,種花到城裏賣。”
花橋一愣,他是祖父祖母帶大的,從小被灌輸了各種種花的知識。
小小年紀,就是種花上的一門好手,花祖父當年賣出的天價花,就有他的幫忙。
後來祖父去世,他被馬氏趕出去學木匠手藝,也沒忘記如何種花,時常幫著花老頭侍弄,直到暖棚被賣,才不得不斷了種花的念頭。
與花家其他人種花明顯為了賺錢不同,花橋是真正愛花之人。
就算日子過得淒苦,也沒想過種花賺錢。
說白了,北方的天氣,春天後,到能想想種花賺錢,冬天卻是不行的,鮮少有花能像梅花那般,抵抗住嚴寒。
“你如何說服王家管事將暖棚租給咱們?那得不少的銀子吧?”
花橋吃驚地瞪圓了眼睛,暖棚值錢,王家有錢,沒有大筆的銀子,人家可能將那金貴東西租出來?
花梨笑著安撫,“前幾天我繞著村子熟悉地形,正巧遇到了王家管事為養死了主子的水仙花發愁,我幫他解決了麻煩,他便同意將暖棚租出一小塊給我用。”
她看了花桃一眼,後者因為聽到大姐隱瞞了實情,正緊張地手腳不知如何安放呢。
與大姐的眸子相對,她也不知怎地,緊張的心頓時安穩下來,點了點頭,特別小聲地說:“我……我作證。”
說完,她的心跳越來越快,緊張地差點從胸口跳出來。
懷著對大姐的莫名信任,以及為了給家裏找到出路的迫切,讓她戰勝了膽小。
更何況,除了遇到王管事的過程有了些出入,大姐的確是救活了水仙花,得以租賃暖棚,並未撒謊。
花橋知道自家三丫頭的性子,聽到她也能作證,便相信了。
可他還有些擔心,“那王家聽說是在京城當官的老爺,這樣的大戶人家,我們可招惹不起,梨兒,你好不容易回來,爹不希望你為了家裏招惹上麻煩。”
花橋滿眼的擔憂,到不是害怕花梨會招惹上不能惹的官老爺,給家裏麻煩。
他是不想自家的女兒再仰人鼻息,為了暖棚,放下身段。
再說了,那有錢有勢的人家是那麼好伺候的?
梨兒被打得有進氣沒出氣的抬回來,可還在他心裏記著呢。
是,他沒能耐,不能讓媳婦女兒過上好日子,可也不想再為了錢,做出賣女兒的事了。
就算去要飯,他也不能再讓閨女受苦。
花梨能感受到自家爹爹的擔憂,心裏一軟,“我小時候沒少看你侍弄花朵,在月府當差時,老夫人也將她養的那些話交給我。王家那盆水仙花,我看過了,也按照想法侍弄了一二,日漸恢複精氣神,自然是養不壞的。”
當年在老夫人跟前伺候,日子是小心翼翼了一些,可老夫人對她也是真好,不但教她識文斷字,還教給她不少的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