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詫異地看向他。
她並不知兩人還有訂婚那層關係,隻以為不過泛泛之交。
到沒料到他會如此懇切,竟提出要幫忙。
眼看著言詞懇切,也不像是作假。
花梨心中一陣感激,卻沒有麵對月清澤時的心跳加速,笑著拒絕:“多謝,我家一切都好。”
文杉眼中一陣失落。
悵然地站在原地,目送花梨和花梅越走越遠,直到再也看不見,他依舊留在原地,任由寒風吹起他的長衫衣擺。
“我說你怎麼這麼久沒歸家,原來是見到那小蹄子舍不得離開。表哥,那花梨到底有啥好的,值得你這般惦記?”
李曉見文杉久出不歸,擔心不已,忍不住出來尋找。
遠遠見到他同花梨站在一塊,那雙眼睛恨不得黏在花梨身上的架勢,便讓她滿心不喜。
這一次,她到沒瘋了似的上前去破壞,而是遠遠地看著文杉的一舉一動,忍著要將花梨撕碎的心思,也沒衝上去。
這還是她忍不住心事,和娘親餘氏說過後,餘氏教她的做法。
男人喜歡兩種女人,一種是懂事的解花語,以男人為天,相夫教子;一種是娉娉婷婷,以色侍人的玩物。
餘氏要女兒做第一種的妻子,那花梨就被她比作第二種的玩物。
畢竟就算花家再如何遮掩,有鄭氏等人在,花梨不好的名聲,還是被傳了出去。
不管外人如何看待,村子裏自己是沒人同意給自家兒子娶一個這樣的女兒回來。
就算花梨長得再好看,柔柔弱弱,娉娉婷婷的模樣,也是讓婆婆不喜。
餘氏有自信,文杉他娘,自己的小姑子不會娶一個這樣的兒媳婦回來。
而餘氏自己的閨女李曉,除了容貌不顯外,其他哪裏拿不出手了?
她也願意梁家更進一步,自然在一旁沒為閨女支招。
可惜李曉再克製,也壓抑不住尖酸刻薄的本性。
雖然沒衝上前去鬧上一通,可等花梨走了,她還是克製不住諷刺兩句。
以往,文杉隻會不讚同的蹙起雙眉,未必會說些不好聽的話。
可這一次,也不知她哪裏觸動了文杉的逆鱗,少年沉著一張臉,惡狠狠地嗬斥:“你好意思說人家花梨?你在背後沒少說人家壞話,尖酸刻薄,牙尖嘴利,就憑你,拿什麼和人家花梨比?你給她提鞋都不配!”
文杉狠狠地丟下這段話,也不管李曉會是怎樣的反應,負氣甩袖而去。
李曉氣得心口疼。
她在家也是受寵的,何時有過這般不快,哇地一聲哭了起來,便往家裏去。
才到了李家院子門口,隔壁花家的門突然被打開,花蓮探頭探腦地往外看。
見到李曉哭得傷心,她慌亂地跑出來,親熱地噓寒問暖:“李曉姐姐,好端端的,你怎麼哭了?”
李曉現在看到花家人就覺得厭煩,惡狠狠地退了花蓮一把,“不用你管,假好心,惺惺作態,看著就讓人惡心。”
“哎呦。”
花蓮一屁'股坐在地上,摔得痛呼出聲。
她氣得不行,好端端來哄李曉別哭,卻被推了一把,按照花蓮的脾氣,自然無法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