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覺得臉頰濕漉漉的,眼前陣陣模糊。
還以為眼睛出現了不適,原來是落了淚。
她不是愛哭的人。
當年被賣,沒有哭。
在月府蹉跎,也沒有哭。
隻有回家後,哭了一場。
而這一次,則是為了祭奠她還沒開始的愛情。
花梨覺得,慎遠那樣的人物,能與他有些牽扯,這輩子都是賺到了。
有什麼好哭的。
花梨唾棄自己,重重地擦掉臉上的眼淚,“你一定是看錯了。”
她蹲下身子,剛要去把益母草繼續處理。
身後突然伸出一個健壯的手臂,撈起了她纖細的腰肢。
“幹什麼?放手!”
花梨嚇了一跳,劇烈掙紮著。
猛然間回頭,猶自帶著淚痕的大眼睛,撞入一道深邃的眸子之中。
月清澤就站在她的身後。
明明已經上了馬車,理應離開的男人,就這般的摟著她,躍過了男女大防,縮短了一直沒能橫跨的距離。
他的臉頰就停在距離她十幾毫米處,一雙眸子耀眼深邃,好似夜空璀璨星塵。
“我不甘心。”
“誒?”
花梨被他的去而複還,已經嚇得大腦一片空白,聽到他說不甘心,更是滿臉的迷惑。
紅'唇張著,大大的眼睛瞪得圓溜溜的,平時的精明和小聰明,在這一刻好似一個小笨蛋。
月清澤心泛漣漪,長臂收緊,更加舍不得放開她了。
他冷冷地視線睨了一旁的春早。
後者嚇得縮了縮脖子,不敢再亂看,慌慌張張地跑了出去,體貼的將暖棚的門為二人闔上。
溫暖的暖棚裏,頃刻間便剩下他們二人。
那聲哢噠的闔上房門的聲音,喚醒了花梨的神誌,她慌忙地掙紮著:“你放開我!”
“我不放!”
月清澤知道,自己這次的鬆手,兩人便再也沒有機會了。
他一向清淡,難得能遇到一個讓他一天比一天還要喜歡的姑娘,他怎舍得鬆開。
“花梨,你明知曉,我心中的想法。”
他壓低了身子,英俊的麵容在距離她不過寸餘處停下,薄唇微彎,露出一個洞察一切的笑,“否則,你不會哭。”
他修長的手指掃過她的大眼睛,長長睫毛上掛著的淚珠晶瑩剔透,被陽光映照得閃亮。
為她拭去眼淚的動作,不可避免地碰觸到她的臉頰。
軟嫩的肌膚,令他舍不得移開手指。
花梨的雙頰一寸寸的變紅,伸出手,抵住他的胸膛,“我才不是為你哭的。”
她明明想要義正言辭的拒絕,可脫口而出的話,卻好似在撒嬌,格外的沒有底氣。
月清澤深邃的眸子裏興味濃濃,輕輕一笑,一種別樣的風'流在清冷的麵容上流轉,令人心跳加速。
“梨兒,為何要拒絕我。”
既然知道她也是在乎他的,月清澤自然是要問清楚的。
花梨咬著下唇,眼中閃過掙紮。
月清澤是個讓人無法拒絕的男人。
他精致,優雅,冷清,對誰都淡淡的,隻對她有著別樣的珍惜和嗬護。
正是這份獨一無二的喜歡,最是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