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的真快,還有七天就要過年了。”趙氏撫'摸著已經微微隆起的小腹,聲音複雜。
“今年過年好啊,梨兒能回家,咱們一家子終於能團聚了。”花橋笑眯眯地應著,眼神裏充斥著滿足。
“眼看著要過年,梨兒卻還是往鎮上跑,也不知是什麼事,讓她這般匆忙。”趙氏擔憂地看了看外麵。
“咱閨女本領大著呢,不會有事。”花橋嘴上這麼安慰,可視線就沒離開過窗外,顯然和她一樣是擔心的。
花梨之所以去鎮上,還真是突然得到的消息。
說起來,還同錢掌櫃有關。
原來,錢掌櫃自從收了這二十盆花後,便一直想著怎麼賣出去,才不能讓花砸在手裏。
他心思活絡,見這花養得一株比一株好,雖然都含著花骨朵,還沒開放,可也能想象到未來的風采。
珍寶齋賣的都是好東西,平時來往的都是清源鎮的大戶。
這天店裏來了一個客人,正是清源鎮首富傅超家的管家。
原來傅超的老娘要過六十整壽。
這傅超自幼喪父,全靠老娘將他拉扯大,一輩子吃了不知多少苦楚。
現在傅超能賺錢,日子過的還好,便想著今年大辦一場,來到珍寶齋裏尋求別人家沒有的好東西。
錢掌櫃是個心思活絡的,便將管家引到那些花的麵前,“不是我說,那些個擺件啊,誰家都有,傅老爺家裏的更好,再買也未必能強過去。這些花可就不一樣了。寒冬臘月裏,誰家能養出這麼多鮮花,你看我這些,全掛著花骨朵,眼看著便要開了。”
那管家被說的有些心動。
可他隻是幫著探路,真是要定奪的還要傅超本人。
傅超在聽了管家的轉述後,露出幾分興致。
他走南闖北見識的多,也隻有在南方見過冬天開花,北方是萬萬沒有的。
更不用說有十個品種了。
他來的時候,看到每一株上麵都掛著蕾蕾的花骨朵,朝氣蓬勃的樣子,說不出的喜慶。
若是在辦壽的時候,用這些花點綴家裏,一定好看。
當即,傅超便問了錢掌櫃:“你還有多少花,我全要了。”
錢掌櫃一陣遲疑,“傅老爺,實不相瞞,小店裏這二十盆是精挑細選裏最好的,餘下到還有十盆左右開的一般,沒有這裏的花骨朵多。”
傅超也是猶豫,可二十盆在他看來真的太少了,不能體現出他家的霸氣,便道:“你先把花運來,這三十盆我全都給錢,挑出好的再帶走。”
兩人談了價格,錢掌櫃也沒敢要高價,直接定的一盆二百文。
在傅超眼裏,二百文的價格很便宜了。
可要知道,二百文在平常人家,那可是好幾個月的夥食費了。
集市上賣的花再不好,頂天了也隻能十文錢,這直接是二十倍的價格。
傅超當場付了錢,派人要將花全拉走,錢掌櫃卻製止了:“傅老爺,這些花能在冬天開花,可是有說道的,您還是先留在這裏,等到辦壽宴的前一天,我再派人給您送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