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街麵上賣首飾珍寶的少嗎?為啥隻有咱家賺錢,就是因為咱家品種全啊。你別小看那花花草草,看著便宜,可架不住人人喜歡。
就算外麵十文一盆,隻要咱們的品種好,是孤品,自然能賣上價格的。”
錢百酒似懂非懂地點頭。
錢掌櫃拍了拍他的肩膀,“跟在叔身邊,多學著點,你以後學會了,也能幫著公子挑起一攤了。”
小二是他的親侄子,否則誰管他會不會經營啊。
“都弄好了?”趙澤架著牛車,慢悠悠地向外走。
他想要解釋一下胖子說的飄飄姑娘,卻又不知從何開口,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嗯。差不多了。對了,你家年貨買了嗎?”
花梨很激動,眼看著要過年了,能和珍寶齋談下這樁大生意,家裏未來的營生算是有保障了。
趙澤搖頭,“家裏就我自己,我已經和東家說了,過年和幾個兄弟看院子。”
過年剪子胡同的攤位雖然大部分都不開了,可有幾戶賣雜貨和飯館還是要營業。
為了避免過年期間鬧事,獨自一人的趙澤主動留下幫忙。
自從他入了虎頭幫後,他和幾個孤兒一直是留下的那一個。
花梨到不好說什麼,畢竟兩家非親非故的,也不能把他請到家裏一起過年。
她想了想,道:“既然有兄弟一起,你們也是要吃飯,要過年的,趁著現在店裏都開著,我陪你把過年的東西買了,也省著到時候你們啥都沒有。”
花梨其實自己也想給家裏買點東西。
賺錢了,她便想再給家裏置辦點。尤其想給操勞了很久的父母和妹妹們買禮物。
趙澤覺得這是一個解釋的好機會,便趁機說:“我就和幾個兄弟過年,大家就在你看見的二進院子裏,都是一群大老爺們,哪裏用得著那些。”
花梨斜了他一眼,“不是還有飄飄姑娘嗎?”
果然飄飄姑娘被提起了。
趙澤火急火燎的解釋:“你可千萬別聽胖子胡說八道。我雖然做打手,卻是清白的,從來不亂扯。”
花梨總覺得怪怪的,“這事你和我解釋有什麼用。”
趙澤啞口無言,一肚子的話想要說,卻又說不出來。
是啊,這話和花梨解釋有什麼用。
他歎口氣,抽了一把牛車,轉而去往剪子胡同。
花梨已經來過一次,要買東西,自然也都找準了地方,為了節省時間,她也沒亂逛,直接去了一家布匹店。
家裏的衣服都久了,身上布滿了補丁,袖子更是被磨了毛邊,每次進城來,沒人隻有一件能見人的衣服,洗了就沒替換了。
趙家之前送過一匹布過來,隻是趙氏舍不得自己穿,打算給花梨三人做裏衣。
花梨這次來,便想著給全家人買布,趕在過年前,讓家裏人也都穿上新衣服。
跑堂的無聊的打哈氣,到了晚上,基本上來買東西的人少之又少了。
見有一男一女進了門,他強打起精神,堆著笑臉,問道:“客官想買點什麼?咱家都是好東西,看這水紅色的布匹,從南方運過來的,一等一的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