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橋著急:“就算文家的事不行,也不能是趙澤。趙澤好是好,就可惜在,爹娘都死了,看著有可能是個命硬的。”
“去,你還信這個?”趙氏知道自家男人才不信這些有的沒的,不過是舍不得將閨女嫁掉,硬生生找出來的借口罷了。
花橋歎氣,“我的確不信。隻是梨兒才回家幾年,那七年的分別就像是一塊巨石,壓'在我的心口,我不想讓閨女才回來,便嫁到旁人家去。我還想留她在家多呆幾年,讓她好好過日子。”
趙氏也這麼想的,“所以我才相中了趙澤啊。這孩子沒爹娘,不用擔心婆媳問題,家裏就他一個,也沒妯娌的矛盾。梨兒性子堅強,趙澤看著也是個沒說的。
兩人若是真能成為一家人,梨兒沒準能說的算。這難道不是一個好人選?”
花橋被媳婦說的也有些心動,可還是沒鬆口,道:“還是讓我再想想吧。咱家閨女不容易,我覺得親事也得讓咱家閨女點頭。”
趙氏到並不覺得有什麼,以前她有個小夥伴,特別受家裏的寵愛,自己在外麵看中了隔壁村的一個小夥,不顧家裏的反對,嫁了過去,結果被硬生生的虐待死了。
趙氏想著,自家閨女的親事,還是要自己幫著多把關才對。
她光顧著想,卻忘了當年她要嫁給花橋時,趙老頭有多不同意,兩人都鬧到斷絕關係,今年才緩和的。
西廂房的三姐妹,並不知道爹娘的打算。
屋子裏隻有花桃睡的香甜,花梨和花梅都睡不著。
前者在想月清澤,不知他現在到了何處,按照腳程來算,明後天的才能到京城。
這一路上可吃的習慣,有沒有遇到危險。
另一邊的花梅,卻是在想趙澤。
今天和他對視了好幾眼,心口裏仿佛揣著一隻兔子,砰砰砰地要跳出嗓子眼。
尤其在和他對視的時候,耳中失去了所有的聲音,隻剩下了他一人。
花梅輾轉反側,隻要想到晚飯,便渾身發熱,雙耳發紅,感受到耳朵上的熱度,燒得她臉頰都變了色。
花梨終於從擔憂中收回了神誌,感覺到旁邊二妹妹像是烙餅一樣的翻身,壓低了聲音:“睡不著?”
花梅嚇了一跳,差點沒從被窩裏蹦起來。
她覺得自己變得太奇怪了,總想著趙澤。
這一點並不對,她想要遏製自己,姐姐突然開口,就好像洞察了她的心思一樣,讓她好不迥然。
“沒……我吵到你了?”
說話從來都是嘎嘣脆的小姑娘,這一刻變得柔柔弱弱的。
花梨一啖,愛情果然會讓人變了樣貌。
“梅兒,你覺得趙澤人怎麼樣?”
她想了想,還是決定用不留痕跡的方式,迂回地向她詢問。
花梅整張臉瞬間漲紅,暗自慶幸還好屋子裏黑,大姐看不到自己的臉,用著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小聲嘀咕著:“挺……挺好的。”
花梨一聽,便覺得有股粉色的泡泡,洶湧的往她身上飛。
她一直擔心的,看來是真的快發生了。
到底沒忍住,花梨歎口氣:“梅兒啊,你今年才十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