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杉是想著等自己考中了秀才,再讓母親來花家提親。
被鄭氏先將事情挑明,短暫的驚愕後,他沒有任何的不適,反而心底湧起一絲雀躍。
有了婚約,花梨是不是就能成為他的媳婦了。
花梨卻是一臉大寫的懵。
她和月清澤互通了情誼,雖然沒表露出什麼,可心底已經認準了月清澤,再無旁人。
此時提起與文家的婚約,她除了驚訝,到有些地方能說的通。
怪不得文杉總用一種很奇怪的視線看著她,原來他早就知道兩人有這婚約。
不同於文杉的雀躍,花梨率先想到的,同樣是文家對這婚約的不滿意。
否則,花橋和趙氏連日來的不適,文家早就應該上門探望。
原本對文杉也就普普通通的感官,這一刻,花梨突然覺得膩味不已,搶先開口:
“三嬸真是越說越過分,還將文家人牽扯進來,我到底哪裏招惹上你,讓你這般的對我?”
三嬸陰惻惻一笑,壓低了聲音,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威脅:“誰讓你自己沒有眼色,非要來招惹我?乖乖像以前那樣什麼都老老實實的做了不好嗎?隻要你說服你父母回到花家,什麼活都幹,我就不再針對你。”
花梨冷笑,“你做夢。”
“好啊,一會你哭著求我,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鄭氏氣得麵目扭曲,扯著嗓門嚷嚷開來:“梨兒啊,不是做三嬸的說你,你差不多也就行了,將兩人好兒郎玩弄在手心裏,小心名聲徹底臭了,什麼都沒有!”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三嬸不就想要那塊肉嗎?為了點點利益,將全家人的名聲為不顧,你今天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花梨扭頭,看向圍觀的大興村村民,身子挺拔,聲音清脆,帶著一股安撫:
“各位叔叔嬸嬸爺爺奶奶,承蒙你們這麼長時間以來對我家的照顧。我花梨雖然是個女子,可也懂得禮義廉恥,絕不會做出敗壞全村人名聲的醜事。今天三嬸潑在我身上的,實屬誣告。
常言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願意為自己的行為負責,與三嬸到縣老爺麵前對證,還我一片清白。”
老百姓們聽到當官的,下意識地便湧起一股懼怕的心理。
再說,和男子女子有關的事情,總是會沾染上香'豔。
花梨是大興村的女娘,若是鬧到縣老爺麵前,豈不是將大興村所有的女娘都鍍上了一層香'豔的光?
村子裏的人當然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聞訊而來的裏正更是高聲開口:“我裏正還在,雖然才上任,可這點小事必然能做到的,哪裏用勞煩縣老爺。花梨,你且說說看,到底受了何等的冤屈?”
上來就說冤屈,顯然裏正的心更傾向於花梨。
鄭氏聽得分明,想到上次分家時,裏正對大房滿是好臉色,對老花家餘下的人卻是一副不想多說的模樣,頓時覺得不妙。
“裏正老爺,不是我不相信你。隻是這件事涉及到全村子的臉麵,你可不能有何人的偏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