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花比較嬌氣,並不適合長途顛簸。
花梨視線轉了一圈,落在一盆牡丹花上。
這盆牡丹是她最近才種出來的。
所有種子裏,唯一一顆擁有時間加成和花朵個數加成的種子。
花梨當初小心翼翼地種下,長出的牡丹花色澤豔麗,富麗堂皇。
大紅色的花蕊簇簇擁擁,枝條直立挺拔,枝葉繁茂,正是牡丹花裏的狀元紅。
花梨打算將這一盆送給王慎遠,借以狀元紅的名字,預祝他回到京城後旗開得勝。
找出一個好看的花盆,將花小心翼翼地栽種進去。
花梨弄了一下午,可算做好,借著從窗口灑落的陽光,認真檢查著牡丹,隻覺得在傍晚夕陽的照耀下,這株花蕊變得越發搖曳生姿,美'豔不可方物。
用狀元紅作為送給王慎遠的禮物,應該不會太寒顫吧?
想到他的幫忙,讓家裏直接租到便宜地重,花梨想了想,還是覺得再加上幾樣才好。
出了暖棚,鎖上大門,往回走的路上,因為有心事,花梨並未注意到村頭站著一個人。
文杉膚色蠟黃,看著好似大病一場,不斷地張望著,見到從遠處而來的花梨,雙眼一亮,快步走了過來。
“花梨,你可算回來了,我等你好久。”
熟悉的態度,親昵的語氣,引得花梨蹙起雙眉,“你等我做什麼?w和你不熟吧。”
文杉並未因她的冷臉而氣惱,整個人處於極度的興奮之中,“我考完試了,難道你都不想問問我的成績嗎?”
文杉去考科舉,一開始還有些忐忑不安,待看到卷子後,隻覺得文思泉湧,下筆如神。
回去後,將卷子給夫子默寫下來,對方如獲珍寶,連連誇讚,他這次必中無疑。
而過了幾日,果然考中秀才的榜單上有他的名字,雖然名次排在後麵,可他好歹是有功名的人了,激動得恨不得馬上將這好消息告訴給花梨。
成為秀才,他便有鬥誌考中舉人、進士,甚至入朝為官,成為國之棟梁。
想到未來的無限前景,文杉恨不得激動地又蹦又跳。
目光灼灼地看向花梨,也隻有這張漂亮的臉,才配得上他秀才的身份。
“花梨,我今年十七歲了,年紀輕輕便考中了秀才,夫子說我前途不可限量。我娘最近在為我張羅親事,可我還是想來問問你,願不願意嫁過來。”
不同於科舉之前的遮掩,自從得知中了秀才後,文杉的語氣裏帶著猖狂,不可一世的樣子,好似他還能堅持娶花梨,便是對她最大的恩賜,她應該感激涕零地答應才對。
花梨心裏搖頭,以前還覺得這文杉是個有腦子的。
現在看來,不過如此。
“不管你是不是秀才,我還是那句話,別來騷擾我。”
花梨冷冷地丟下一句,繞過文杉向村子裏走。
狂喜僵在文杉的臉上,他不敢置信地盯著不斷遠去的纖細背影,滿腔怒火欲翻湧而出,大步上前,想要從身後抓住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