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去端熱水,我進去看看。”花梨隻讓妹妹端熱水,沒拿茶點,也是看出這兩人不會久坐,更不會吃東西。
何苦拿出來浪費。
花桃向來聽花梨的話,乖巧地依言準備去了。
花梨掀開門簾,正巧聽到李寡'婦用高高在上的語氣開口:“趙氏,管教好你家閨女,別讓她成天往外跑,等鬧出丟人現眼的事,可就晚了。”
花梨提前和趙氏打過招呼,她聽到這話,還是氣得不輕,語氣裏透漏了一絲不悅:“我家閨女好好的,做了啥事惹得你這番數落?”
自從文杉考中秀才,李寡'婦便覺得自家不一樣了,言行舉止不能再像鄉野村婦般粗魯,要有大家的涵養。
因此,她在提及時,並未點明花梨的名字,而是用隱晦的方式敲打趙氏。
卻不想,這趙氏揣著明白當糊塗,和她玩迂回的。
李寡'婦煩躁地撇唇,決定也不給他們留麵子了。
“我也不和你廢話,管好你家閨女,讓她別勾搭我兒子!”
趙氏冷笑:“這話我也要送還給你,你家兒子已經害慘一個女娘了,可別再對我家閨女動歪心思。”
李寡'婦伸手啪的一聲拍在桌上,氣呼呼地站起身,惡狠狠地問道:“嘴'巴放幹淨點,我家兒子害誰了!”
趙氏老神在在,“李曉怎麼成的小妾,你家兒子比我們所有人都清楚。你家兒子好不容易考中的秀才,不想因為品德不好被人擼下功名吧?”
這一聲威脅,令李寡'婦渾身僵住。
花梨也詫異地看向趙氏,她以為自家娘親隻有一味的退讓,沒想到,這回真的立起來了!
一句話便抓住了李寡'婦的命門,她就像被掐住脖子的雞一樣,漲紅著臉,氣的幾乎將牙齒咬碎,卻隻能憤恨的瞪著她,而說不出一句反駁。
李曉正是文杉的要害。
不管她是不是主動倒貼,當初的確因為文杉的不管不顧,才被惡霸欺淩,成為傅家的小妾。
若是有人不懷好意,故意將這件事捅到縣老爺的跟前,李寡'婦不敢想象兒子會不會受到影響!
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然而渾身的肌肉僵住,身子被冷水打透,連坐下都難。
還是張氏眼看著狀態不對,笑嘻嘻地解圍:“嫂子,你這話說的可不對了。人家李曉到大戶人家享福去了,怎麼在你的嘴裏,反而成了不好的事?”
趙氏斜眼睨了她一眼,笑道:“二弟妹覺得是好事?怎麼不把花蓮也嫁過去?”
張氏在家裏地位不凡,一直看不上趙氏這個大嫂,平時根本不把她當回事。
現在兒子有了出席,更是看不上她。
卻不想,分家後的趙氏底氣足了,連她的話都能諷刺了,真是過分。
“我家閨女是什麼人,豈能嫁人為妾!大嫂,你這心思也太歹毒了,竟要把自己的親侄女往火坑裏推!”
“別人家的閨女嫁去做妾是好事,你家的閨女做妾便是火坑。二弟妹的雙重標準,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