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橋後悔怎麼不把髒水全倒在文杉的腦袋上,氣得用髒水桶追打,赤紅著眼睛大罵:“滾!再出現在我家的門口,打斷你的狗腿。”
文杉也後悔自己情急之下,說了這樣的話,對雲染卿的渴望,令他垂下驕傲的頭顱,低聲下氣地說道:
“花大伯,我也是太想娶梨兒了,情急之下才會說出那樣的話,心裏已經後悔了,你能不能別生氣,讓我見梨兒一麵。”
文杉咬了咬牙,就算被髒水桶拍在後背,也硬是沒吭聲。
花梨就是花橋的逆鱗,文杉的行為已經挑戰了他敏'感的神經,根本不是三言兩語的道歉解決的。
“你要是真喜歡她,便不會當著我的麵,說出那些話。我不會讓你見梨兒的,也明明白白告訴你,不會把女兒嫁給你,趁早死心吧!”
花橋轉身救走,砰地一聲關上後門,氣呼呼地走回室內,越想越生氣,連木工活都做不下去了。
花梨正收拾東西,想去暖棚看看,遇到坐在後門的自家老爹,笑眯眯地打了招呼:“爹,我要去暖棚一趟,你去地裏嗎?一起呀。”
“不行。”生怕閨女出去見到文杉那個混蛋,花橋急匆匆地製止,飛快地起身,動作大的,差點沒將椅子掀翻了。
花梨嚇了一跳,暗自思忖著,自己一個去暖棚,怎會引起爹爹這麼大的反應,難不成地裏出了事?
她一臉正色,“爹,是咱家花出了問題?發生了啥事,你快和我說說,咱們一起想辦法。”
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度,引得閨女想歪了。
花橋有心要解釋一二,又找不到借口,隻能硬生生地找個借口:
“你年紀也不小了,天天自己往地裏跑不成樣子。從今天開始,要去哪裏,都要有我或者你的兩個妹妹陪著。今天我有點累,先等我坐下來歇一會,咱們再去地裏。”
花橋並不在乎閨女獨自去地裏會不會影響不好,突然轉變了思維,難道有人說了什麼?
花梨暗自思忖著,任她向破頭,也沒猜到是文杉影響的,乖乖陪在花橋身邊,等他喝了一壺的菊花茶,又去了一趟茅房後,才能出去。
趁著上茅房的機會,花橋到後院轉了一圈,沒見到礙眼的文杉,才把花梨帶了出去。
心裏同時做了決定,這段時間一定要跟著閨女,絕對不能給文杉機會。
他的確猜中了文杉的想法。
文杉這些天裏一直在暗處跟著花梨,等著她落單,再上前好好求娶一番。
他自小便知道和花梨的親事,一直祈禱著能盡快娶她進門。
雖然她被賣去大戶人家七年,當了丫鬟,身份還有點不清不楚的,他也不嫌棄,還是盤算著娶她為正妻。
卻不想,出落得越來越水靈的花梨,被京城迷了眼,壓根不把他放在眼裏。
憑著不服輸的精神,文杉考中秀才,在全村揚眉吐氣,卻還是換不來花梨的目光。
時間越久,文杉越發焦躁,正當他愁眉不展時,花橋因為吃壞了肚子,這天並未跟著花梨去地裏,而是讓花梅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