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分別後,一直彌漫在心底的思念瘋狂地擴散著。
月清澤幾乎忍不住要抱抱她。
空閑的手臂在她的腰後緩緩升起,指尖就要碰觸到她的衣襟時,虛虛地釘在半空,用力攥住拳頭,沒有再躍雷池。
月清澤自嘲。
當初是月府三爺時,走到哪裏,誰人不要恭恭敬敬。女娘們前仆後繼,就為換得他一個眼神。
月府敗落,憑借這幅好皮囊,依舊有一群鶯鶯燕燕不停地傳遞消息,願意為他分憂,卻沒一個有花梨這般,引起他激蕩如狂的喜歡,患得患失的思念。
他喜歡她。
不是因為那些外在的條件,純純粹粹因為她這個人。
見不到她,他會思念如狂。
見到她,他又變得躊躇不前。
這般複雜的情緒,被他小心翼翼遮掩著,隻怕克製不住的爆發嚇到她。
還好,他的努力,終於換來她的回報。
她開始關心他了……
花梨並不知他的想法,見他垂著頭,看不清表情,以為還在吃味,不由得咬住了下唇。
她也是在分別後,確定了對他的喜歡,堅定了要和他攜手一生。
想到分別前,他字字句句的表白,花梨耳根陣陣發熱,覺得自己也應該有所回應,起碼要互通了心意才對。
暗暗吸口氣,她輕輕開口:“慎遠,我喜歡我哪裏呢?”
月清澤臉色一白,剛剛因為她的關心而狂喜的心情徹底淪喪。
他閉了閉眼,以為她要拒絕自己,可又不想就這麼放棄,沙啞地回答:“我也不想喜歡你,可你長了我喜歡的樣子,性格又和我的胃口,讓我如何能放棄,如何能割舍,如何能再做無欲無求的清冷公子?”
他的三個如何未嚐不是自問自己。
堂堂月府三爺,為了一個女人,變得不像自己,說出去不得笑掉人的大牙。
可他就是喜歡她。
快要壓抑不住的,將她強占回家,隻供自己一人欣賞的喜歡。
花梨一愣,覺得他語氣怪怪的,可因為要表白,心情緊張而又激動,令她一時間沒認清哪裏不對。
“你知道的,我是一個村姑,還做過大戶人家的丫鬟,你是王家的少爺,我們身份懸殊……”
又來了……
她這一次,還是要用兩人的身份作為拒絕的理由?
月清澤越想越生氣,粗魯地打斷:“我不是少爺,也不管你的出身。我隻是一個喜歡你,想迎娶你的男人。”
為了能娶花梨,月清澤已經在複仇的計劃中,加入如何才能迎娶花梨的方案。
他要洗淨身份上的汙點,風風光光地讓她進門。
花梨心裏甜絲絲的,唇邊揚起真心實意的笑,“我也想嫁給你。”
驚人之語傳進月清澤的耳朵裏,他整個人僵住,驚得呼吸都屏住了。
花梨有些不好意思的垂頭,“我在不斷的努力,改善家裏的狀態,就為的有一天,你來提親時,不會因為門第成為你家裏拒絕的理由。”
她有些苦惱地撓了撓臉頰,“不過我怎麼努力,也隻能讓家裏成為地主、富商,沒法和你家的高門大戶相比。不知伯父伯母對未來兒媳可有什麼要求?”